姜幸雨笑?着点头?,与之道别后分?开,乘电梯往停车场去。

车就停在电梯口附近,她稍一辨方向,便找到位置。

不过,这一次,她走的是和来时不同的另一条路,距离差不多,只是在靠近她停的那一排时,却意外看到了一辆大 G。

车已经启动,车牌有些熟悉,似乎是路文初偶尔会开的那辆。

她忍不住往驾驶室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老?吴的身影。

不过,他们似乎没有看见她,她便也不作停留,直接从旁绕过,上了自己的车。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的运气,已经在刚才?律师的谈判中用光了,她坐在驾驶座上,按了好几次引擎键,都?是先点着火,然后,中控系统便开始报错,自动熄火。

一向非常实用的车竟然坏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打了服务电话,等待工作人员过来处理。

电话刚挂断,车窗外便被人敲了两下,是老?吴。

“路先生让我过来问一问,您的车是不是坏了?”

姜幸雨看看已经关掉的中控台,点头?:“好像是坏了,已经请人过来拖车了。”

老?吴笑?笑?:“要不我留在这儿等吧,路先生开车送您回去。”

姜幸雨没有答应。

老?吴是路文初的司机,跟了他很多年,后来她和路文初结婚,老?吴便为他们夫妻二人服务,不过,她平时更习惯自己开车,很少用得?上司机。

现在,他们夫妻已经在走离婚程序,没道理她还要让老?吴在这里替她等着。

“不用了,你们回去吧,我等一等,也只要二十分?钟就行。”

老?吴没走,坚持道:“只要二十分?钟,就让我等吧,路先生说?,也是给我放假了,我今天正?好要回家一趟,等拖车来了,我正?好就走了。”

等二十分?钟,的确比送路文初回去再离开用的时间要短一些。

“路先生还说?,现在婚还没离,送一送您也不是什么?大事……”

后面的话,老?吴的声音慢慢低了许多。

姜幸雨默了默,到底还是答应了。

她拎着包拉开车门,把车钥匙交给老?吴,转身往路文初的大 G 走去。

路文初已经从后座下来,正?站在副驾车门旁,高大的身材朝侧边倚靠着。

大 G 的车型十分?“威猛”,有种格外粗犷的气势,常人站在旁边,一不小心就会显得?十分?“娇小”,但路文初那样站着,却一点也没有被“压过一头?”的感觉,反而更加有种掌控一切的闲适。

看到姜幸雨过来,他扯了下嘴角,站直了身子,替她拉开车门。

“走吧,”关上车门后,他自己从另一边上来,扣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回南山?”

“嗯。”姜幸雨点头?,也没细问他为什么?要送她回去,看起来似乎还有话要说?。

油门踩下,车子轰然响着,从停车位开出去。

在地下时,还控制着低速行驶,等上了地面,汇入主干道,车速便陡然提上去。

其实路文初以往开车都十分规矩,几乎挑不出差错,但学生时代,他也有过和许多富二代一样,爱玩名表跑车,半夜在无人管制的公路上飙车的事没少干。

后来,规矩是规矩了,早没了那时的冲动和意气,可是,有时候,免不了还是流露出曾经的模样。

比如现在,他踩着油门,虽然把控着车速,绝不超过限速,可那横穿在行进并不快的车流中的劲儿,却很符合这辆车的气质,霸气、张狂,横冲直撞,仿佛能碾压一切。

姜幸雨和路文初相?处久了,看他开车的这股劲,猜他心里多少不平静。

以前什么时候有过相似的情况?

是他在商场上遇到对手,谈好的买卖被打乱节奏;是和她拌嘴吵架,闹了不愉快;是和她在外面濒临擦枪走火,急着赶回去狠狠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