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幸雨扯了?下嘴角,淡淡道:“还行,和以前差不多。你呢?”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爸爸有没有再找过你??”

自上?次不欢而散后,姜阜厚便再也没有主动找过她这个女儿,以他的性?子,恐怕只有等女儿服软低头,绝不可能自己退让。

而王娴竹除了?那回?到?南山哭了?一回?后,便也不再出现,只是隔几日?给她微信、电话,言语间当然?还有不甘,还怀着不切实际的期待,可到?底不像之前那么歇斯底里。

从王娴竹那里,听说路鸿启和何美余也都知道了?,姜阜厚为此,还专程上?门拜访过路鸿启,想要从亲家那儿入手。

路鸿启虽然?没有当场下脸,却给了?姜阜厚前所未有的冷钉子,气得姜阜厚回?家又是一通大发雷霆。

姜家的事业,前几年因为有路家关系网带来的大量客源,发展得相当不错,眼看要失去这一层庇护,不必路家人出手“报复”,姜家就会受到?不小的冲击。

路文初当然?也知道这些。

“半个月前找过我一次。”他回?答得简短,不愿提具体?情况,转而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烟盒,“抽吗?”

姜幸雨有点惊讶地抬眼看他。

虽然?休息室不是禁言区,但是他以前好像不常主动在她面前抽烟,现在居然?主动问她抽不抽,一时让她免不了?怀疑,是不是自己上?次当着他面抽烟的事,还是惊到?他了?。

她瞥一眼烟盒上?的 logo,摇头:“不了?,抽不惯这种。”

路文初自己从盒里拿出一支点上?,凑到?嘴边深深吸一口,又问:“那你?平时抽哪种?”

他记得上?次看到?的那只盒子,顿了?顿,说出了?名字。

“嗯,”姜幸雨诚实点头,“我一直只买这一种。”

路文初透过缭绕的烟雾仔细看她。

这个目前还能称之为“太太”的女人,一如既往地漂亮,此刻,她不像以前那样,拿那副乖顺听话的外壳来应付他,也不像某些爆发的时刻,竖起浑身的刺,而是介于两者之间,一种自如的、坦然?的状态。

这几个月里,他好像习惯了?在她身上?看到?一些陌生的东西。

还是那么漂亮,漂亮得让他觉得紧绷。

路文初隐在镜片之后的眼眸无声地眯了?眯,也不知是不是抽烟的缘故,嗓音也变得有些沙哑:“过去一直忍着,不难受吗?”

姜幸雨已经察觉到?他周身气息的微妙变化。

“难受,虽然?没什么烟瘾,但不开心的时候,焦虑的时候,总还是想来一根的。而且,那种难受,更多是心理上?的,就像一个人,主动待在家里不出去,和被?关在家里无法出去,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她说着,又笑了?笑,“所以现在我不忍了?啊。”

她转身往旁边的沙发走去,拉开和路文初之间的距离。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路文初的助理提着一个装甜品的袋子进来:“路总,蛋糕到?了?。”

路文初将才抽了?不到?一半的烟拧灭,也跟着走到?沙发边,对姜幸雨道:“我记得你?以前在家的时候,有时候会吃下午茶。”

姜幸雨确实饿了?,只是没想到?路文初居然?会准备这些,看袋子上?印的logo,是附近一家最近非常火的甜品店,想必助理已经排了?很久的队。

虽然?他一直是个很体?贴的人,就像刚才,哪怕要离婚了?,他也会主动帮她拉开座椅,不过,这好像是很少见的,他从她的喜好和角度出发的体?贴。

其?实不是什么难事,他那么优秀,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在商场上?,一点点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各种新闻、各种报告里的数字,他甚至能过目不忘,要了?解一个人,对他而言,实在太简单。

只是从前的他吝于付出更多精力?,而她也总是屈服自己,配合他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