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
一旦萧军渡过堑河,北秦的屏障将彻底崩溃。
当残余的五千北秦士兵退守左岸时,天已经蒙蒙亮。魏恙站在结冰的河岸上,望着对岸密密麻麻的萧军,心中一片悲凉。
“侯爷,咱们还有机会吗?”宋明远声音沙哑。
魏恙沉默片刻,缓缓摇头:“堑河失守,畿地危矣。”
他突然转身,盯着宋明远的眼睛,“你带两千人突围,去通知朝廷早做准备。”
“那将军你呢?”宋明远急道。
魏恙淡淡一笑:“我要留在这里,为北秦最后的尊严而战。”
他抽出佩剑,在冰面上划出一道深痕,“告诉圣上,端毅侯府世代忠良,臣也决计不是倒下的一辈人,只求一死以谢天下。”
宋明远哽咽着领命而去。魏恙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转头看向对岸。玄商骑着白马立在阵前,身后万军阒然无声。
“魏将军,投降吧!”玄商的声音远远传来,“萧国愿以侯爵之位待你。”
玄商微微一愣。魏恙指了指脚下的冰层:“这里埋葬的,都是不愿后退半步的北秦人。”
他突然抽出佩剑,振臂高呼:“杀!”
最后的三百死士跟着魏恙冲向对岸,萧军的弓箭手瞬间将他们笼罩在箭雨中。魏恙的战马被射中眼睛,将他掀翻在地。他刚要站起,一支长枪已经穿透他的大腿。
剧痛让魏恙几乎晕厥,但他强撑着用剑支地,单膝跪地。玄商驱马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道:“你败了。”
魏恙抬头看着她,突然将剑刺入自己心口。
鲜血喷在玄商的马靴上,魏恙却笑了:“堑河虽失,但北秦的脊梁不会断。”
堑河的冰面在暮色中泛着暗红,破碎的冰棱如利齿般交错,倒映着血色的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