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时候都可以写,现在为什么就不行?因为年纪大了,拉不下脸么?
沈枝竹看着他,眼神难得流露出伤心的意味。
而且……她也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哪怕只是一张没有情话的应付了事的信纸,也完全能弥补掉她对仲南那段没有她的生命历程的在意。
沈枝竹突然觉得很委屈,她揪紧了衣服的下摆,一点一点,越绞越多。仲南察觉她情绪的变化,上前来拉她的手,却被沈枝竹甩开。
她狠狠瞪他一眼,眼里怒意虚张声势,得细看才能发现里面的难过:“我才不需要那种东西……你留着给去别人说吧!”
-
两人就这样陷入了冷战的状态,由沈枝竹单方面挑起。
年初三一过,仲南立即忙了起来。待他发现沈枝竹有意不理他的时候,连新年也要结束了。
仲南本来就不爱惯着沈枝竹动不动上房揭瓦的毛病,以为她只是闹狗脾气,却不想在老宅里沈枝竹尚且顾忌仲琳,和他偶尔说说话,待回了玉城后,她连让他碰一下都不行了。
仲南有些手足无措。
他猜是因为之前沈枝竹让自己写情书被拒绝,但他确实对“情书”这两个字有非常不好的记忆,且不明白为什么她这样在意这东西。
仲南试图去问仲西,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仲西根本不敢说,因为是他擅自打开了仲南的私人信件。每天的补课表已经足够让仲西崩溃,他怕哥哥再给他延长每日学习的时间。
仲南开始有些后悔,当时他或许应该拒绝得再委婉一点。小孩吃软不吃硬,他早该知道的。
仲南又开始做那些难以启齿的梦,梦里他徐徐抚摸着沈枝竹软软的头发,直至她身体波动起伏,成为情绪的良导体,如一只过敏的猫。
按理说人到而立之年,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对两性需求的渴望,应该不再会这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