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仲南还是感到了焦虑,他不是想满足性欲,而是想牵她的手。沈枝竹抱着他的腰胡言乱语的时候,他有时嫌烦,但总是觉得安心。
但这些现在通通在沈枝竹那里失去了权限,她甚至学会了每晚反锁屋门睡觉,仲南半夜赶回玉城,却连人的脸都见不到。
面对她刻意的冷落,仲南在思考过后,选择站在一个长她年岁的人的角度上进行忍耐和包容,孰不知这正是沈枝竹最反感的。
交错的认知让冷战持续,直至暮春的到来。
仲南想,自己或许真的需要主动低头。沈枝竹的冷淡让他坐立难安,甚至于最近在开会时频频走神,有几次还在报表上签错了名字。
他应该……表白,和她迅速建立一种心理与道德上的关系,让她没有如现在这般视自己为陌生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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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举行的比赛近在眼前,实验室与家里的电脑进行了同步,有时候顾不上,沈枝竹会叫实验室的同学来家里讨论问题研究课题情况。
她说过自己住在一个脾气很差的亲戚家里,导致几个人每次在客厅说话都小心翼翼。
一般来的都是女生,偶尔有记录的东西要搬到学校去,就会有男生过来。沈枝竹都能感觉到她帮男同学打包材料的时候,仲南那冷嗖嗖的眼神。
气死你。
她心里泄愤似地埋怨,手劲儿就大了些,美工刀瞬间切断捆条,多余的力道让捆条弹了起来,抽到一旁男同学的胳膊上,当即刮出了一条血痕。
沈枝竹连忙拿来创口贴帮他包扎,男同学没生气,而是看着印子说起了八卦。
快到夏天,申请交换的学生在着手准备雅思托福考试,男同学说起上次出去玩,有人喝大了躺在酒吧沙发上背雅思单词的事情,听得沈枝竹直乐。
他还要再说点儿什么,余光里却注意到沈枝竹那位不好相处的“亲戚”就站在走廊边,冷冷的眼神让男同学下意识就闭了嘴,装好设备迅速离开。
同学前脚刚走,仲南后脚就来到沈枝竹面前。
“你不该和男同学靠得这么近。”他盛了碗绿豆汤放在桌上,而后进行隐晦的提醒。
沈枝竹看他装模作样的严肃神情,扁了扁嘴巴,道:“我把他弄伤了,给他贴创口贴和胶布,能有多近?”
仲南感觉自己血压在快速升高,他尽量温和地开口:“这已经是第三个离你过于近的男生了,第一个是上周来的那个高个子寸头的,看着都不是什么好人;第二个是有刘海的,男生留那么长刘海,是要做什么?第三个是今天这个,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
沈枝竹不假思索地还嘴:“有多不对劲?能比你看我的眼神还要不对劲吗?”
她坐在桌边,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最近看我的眼神……你真应该照照镜子,快要写到脸上了,仲南。”
仲南声音也不由控制地冷下来:“难道你觉得我最近忙里抽闲呆在这里,就是为了找机会和你做爱吗?”
沈枝竹笑得眼睛弯弯,靠在桌边:“难道不是?”
仲南觉得沈枝竹这话有弦外之音,她仿佛在暗示他先前表现出的对她的在意,都完全是因为她的身体。
于是仲南不由分说靠近,腿挤进女孩子腿间,极近地望着她。
男人脸色阴郁:“沈枝竹,你这样说,让我觉得我最近对你的宽容是个错误,我就不该给你任何自以为掌控住我的机会。”
他紧紧盯着沈枝竹的眼睛,约摸过了几秒,突然俯下身,扣住她的后脑亲了上来。
吻有些凶,沈枝竹被吓了一跳,几乎忘记了反应,顷刻间就使得男人长驱直入,柔软的舌头掠过牙齿,吮过唇瓣后就目标性极强地缠上她的,强迫似地舔吸。
沈枝竹能尝到仲南刚喝过绿豆汤的甜味儿,他的吻技很好,即便沈枝竹自己吻技很烂,也感觉得到他轻易挑起了自己迎合的欲望。
但她此时并不愿意服从,双手使劲推他,想要从他身下逃开,腿也抬起来尝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