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助理心事重重地对她笑了笑:“不会的,你相信我吧。”

他还转达了另一件事:“老板还说,这孩子是堕是生都由你。若是你要生,生下来由他来养,他会全权负责,要是你想养,他会追加抚养费。”

“黄小姐,请你好好考虑一下。”张助理顿了顿:“作为助理我知道不该说这句话,但是我总觉得我老板孤寂了些。他没得到多少爱,所以也不懂得握住爱。要是你生下来给他,他有个孩子,也许慢慢会懂得的。”

听得黄珍珠怅然几许,原本犹豫着,终于下了决心想问问他,周明现在如何。

可是只见他深呼吸,看起来忆起什么很是感伤的样子,冲她歉意笑了笑然后出去了。

两日后,周明启程赴吉隆坡的日子,让保镖开了铁门解了手铐,他腕上的伤口累累,床脚磨损严重,整张床现时不平,他瘦了一圈,原本的意气风发、英挺绝伦变得阴恻恻,遒劲分明。

家庭医生替他包扎了伤口,靠在沙发靠背默不作声,他的额发渐长,微微遮住了眉眼,新换上的衬衫簇新笔挺,却难掩整个人如墨一般的气质。

外间的佣人收拾好他的行李交给随行保镖,问道:“去多久?昨日周太太打来电话在问。”

一身黑色正装的保镖看过日程安排:“一个多月,要见的官员比较多。”

周明神色淡漠地偏脸望过去,眸色深深看不清所想……

~

72 不该是不理解 <宝石灯火(剪我玫瑰)|PO18臉紅心跳

72 不该是不理解

**

司机在庭门前候着,两名随行保镖一人搬行李上车,一人为周明打开车门。

周明坐在后座时,淡淡瞥向窗外,要人去楼上拿他的药:“放在柜上。”

其中一名保镖迟疑片刻,向司机和另一名保镖递了个眼色,要他看好周明。

司机坐在驾驶座上时等着出发,却听见一阵拳脚相交的声音,拳拳到肉,再往后看,后座的老板已经不见了……

健硕的保镖被周明狠绝地出拳打得趴下,驾驶座这侧的车门骤然打开,周身煞气的他拉着司机往车外拉,他面容冷厉魔魅,一字一句地宣告:“我不想打你,滚下来。”他手腕的伤口因为打斗使力爆开,殷红的血液沿着指节往下滴,滴至地砖。

这下,司机和保镖只得看着周明夺过车开车扬长而去,二人面面相觑,周明要他们不择手段地押他上机,不给他脱逃的机会,现时他跑了……想也知道,自我囚了数日见不到黄珍珠,九成九又跑东市看她了。

黄栋梁苏醒后,没有得到家人的一声肯定,随之而来地便是争吵。

这日黄莺特地给他炖了鸡汤,坐在床前痴缠地望着他一口口饮下。

弄得黄栋梁受宠若惊,以为是他昏迷数日黄莺久旷寂寞了,他现时身体尚虚,有点力不从心。

黄莺坐在黄栋梁身后,亲热体贴地给他按摩。弄得他周身麻酥酥,心一横正想提议她,不如坐上来自己动。

黄莺却在他耳边轻轻吐气,娇怯怯开了口:“栋梁,我卖服装和做美容存了点私房钱,不如你辞工吧,我们去做点小生意。”

待得黄珍珠从医院食堂吃罢饭回来想看哥哥,二人早已吵得不可开交,黄莺面上带泪,他昏迷时垂危的恐惧犹在:“你工作这么危险,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要我们母子怎么活?这种事我承受不来第二次了。”

黄栋梁不肯,他自有他的坚持,委婉地劝说她他日后加倍十二分小心:“这个社会总有人要面对危险,维护社会治安。”他原想加上一句,他对自己追凶的举动并不后悔,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如此。

可是见黄莺哭红的眼圈,没敢说出来。

黄莺气极,开了柜子把他那身染血戳破的警服拿出来:“黄栋梁,看看!我一直收着,就想提醒你当时情况多么惨烈。你差点就死了,我差点就失去你了!现时口口声声不辞工,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