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愣愣地看着径直走向自己的丫鬟,后者走到他面前,将一个密封的白色小瓷瓶塞给了李越:“小哥儿,这是小姐给你的金疮药。”
李越拿着白色小瓷瓶,又抬头看向站在遮阳棚里的金娉婷。
金娉婷竟然全然没有了之前面对徐成时的淡漠和敷衍,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柔和温润,对着李越笑着点了点头,脸颊上凹进去一个浅浅的梨涡。
李越顿感头大,他下意识地扭头一看,果然见徐成正目光阴狠地看着自己,一副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模样,而其他男弟子看向李越的目光也多为不善。
哦,是这样......怪不得之前徐成要对自己下死手,原来是因为金娉婷而记恨自己。
虽然李越不知道金娉婷为何对自己这么关照,但在李越的记忆里,金娉婷之前也这么做过,而且不是一次、两次,这才拉升了李越在众多男弟子心目中的仇恨水平,尤其是徐成!
所谓红颜祸水,果然名不虚传......
但李越天生就是不安分、不怕死的,他嘿嘿一笑,当着一众男弟子的面,装作一副趾高气扬的得意嘴脸,对金娉婷深施一礼:“多谢四师姐的一片美意,李越定当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徐成叫金娉婷四师妹,李越却不能这么叫,事实上因为他是杂役的身份,就算是见到年纪比自己小的弟子,也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师兄、师姐。
一旁的徐成看着李越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差点儿背过气去。
金娉婷则难掩惊讶地看着李越,她不明白李越的变化为何如此之大,之前她对李越施以好心的时候,都被李越婉拒了。
金馆主之前并未留意过李越,但他却也觉得李越的这副高调姿态着实有意思。
年轻人,不怕狂,就怕狂的时候没有资本。
金馆主想起了之前张先生对李越的一番评价,不由地深深看了李越几眼。
李越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他看着徐成那个狗东西气的要死要活就高兴。
李越将要离去之时,被徐成拦住了去路。
这也在李越的意料之中,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徐成,小心翼翼地问道:“三师兄有何吩咐?”
徐成一脸阴沉,对着李越伸出一只手:“拿来!”
“什么?”
“四师妹给你的金疮药。”
“啊?可是这是四师姐给我一番美意,我可舍不得呢......三师兄你快看,这瓷瓶的做工多么讲究,花纹多么细致。”李越又把白色小瓷瓶凑近鼻子深深地闻了一下,一脸陶醉地说道,“啊!是四师姐身上的香味!”
徐成就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脚,脸色更加难看,眼中暗含杀意。
他也不再跟李越废话,伸出的那只手一个翻转,像一条直扑猎物的毒蛇,射向李越手中的白色小瓷瓶,直接硬抢。
但李越身子微微一晃,竟然躲开了徐成的抢夺,然后李越就非常不要脸地朝着站在遮阳棚里的金娉婷大声呼喊:“四师姐!三师兄强要你给我的金疮药!我要不要给他啊?”
“三师兄,你贵为世家公子,平日里出手阔绰,很缺这一瓶金疮药吗?那我再给你一瓶好了。”果然,金娉婷循声望了过来,声音冰冷地说道。
原本她之前是被金馆主唤来,劝徐成不要再闹腾了,一向厌烦徐成的她本来就不情愿,耐着性子敷衍了一番。
眼见徐成这般强抢他人之物,更让她反感至极,连之前的那一丁点儿敷衍也不愿意给了。
徐成看了看面如寒霜的金娉婷地瞪着自己的金娉婷,又看了看一脸委屈巴巴的李越,气得浑身直发抖。
但他终究不愿在金娉婷面前失了体面,猛地一甩衣袖,激荡的武道之力将李越震退了好几布,随后咬牙切齿地转身离去。
金娉婷转而又缓和了神色,对李越说道:“你本不必这般招摇的。”
李越知她好意,对她拱了拱手,笑了笑,也走了。
“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