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越早早地起来给张先生做好了点名要吃的雪梨红烧肉。
张先生看出了李越的心不在焉,吃完饭之后,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对李越说道:“厨房里的粮油米面是不是不够了?你今天抽空去采办。”
李越强忍着心中的欢喜,好不容易才没笑出声来,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张先生前脚刚走,李越后脚就把那锭银子随意往怀里一揣,急不可耐地奔着演武场去了。
男人不管是十六岁还是六十岁,他们看热闹都可来劲儿了,他倒要看看,气急败坏的徐成今天到底要怎么闹腾。
就算暂时杀不了徐成,他也要看看徐成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解解气!
当李越赶到演武场的时候,好家伙,周围都已经人满为患了。
武馆上上下下的男女老少,只要是不当值、手里没差事的人都跑来看热闹了,李越隔着老远就听见了徐成骂骂咧咧的怒吼声。
李越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就看见徐成摆出了一副很好笑的架势。
徐成搬了一条板凳坐在偌大的演武场中央,身边围了不少人,他骂累了,旁边还有一帮狗腿子不断地给他奉茶、打蒲扇。
“他妈的!今天我徐成就把话撂这儿,馆主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不挪窝!我吃喝拉撒都要在这演武场上,谁都别想修炼了!”
平时徐成一副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模样,架子端的老大,现在可真是一丁点儿风度都不要了,和市井街头的泼皮无赖没什么两样,惹得那些粗使的婆子和丫鬟们连连嗤笑。
看样子徐成可真是气得够呛,也不知道他骂了多久,脸红脖子粗的,连嗓子都哑了。
馆主金文端坐在演武场上方的遮阳棚里,慢悠悠地也喝着茶,让人看不出来他的神色喜怒。
金馆主身边也围了不少人,李越认识的就有好几个师兄,还有一些平时不怎么露面的长辈,但也大多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金馆主对立在身边的一个丫鬟招了招手,轻声地说着什么,距离太远,李越听不清。
“我徐成有自知之明!长辈们不太可能对我下黑手,否则昨天夜里我也挡不住!那在这么多师兄弟里,能够躲过我徐家祖传的割天剑法,而且还会惊鸿掠影的,绝不超过三个人!”
“大师兄、二师兄、六师弟,我扳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馆主给我一个交代就很难办吗?啊?我昨天夜里可是差点儿没命了啊!”
不管是徐成还是其他人自然都想不到,回来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李越竟然也学会了惊鸿掠影,除非李越当众自揭老底、施展一遍,否则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
毕竟长威武馆这一代的弟子众多,但能够有悟性学会惊鸿掠影的人寥寥无几,而且都花了不少于三年的时间。
李越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徐成是把自己昨天夜里被偷袭的账算在了大师兄白刚等三人头上,得,这一下子就得罪了三个天赋异禀的年轻一辈。
果然,站在遮阳棚里大师兄白刚等三人被徐成当众点了名,神色各异地看向不肯善罢甘休的徐成。
一向老成持重的大师兄白刚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徐成就收回了目光,没有多余的表情。
二师兄安行就多少有些阴阳怪气了,冷笑一声:“说的好像我想弄死你就弄不死了一样,你仗着你们徐家在吴成势大,平日里为所欲为,别人怕你,我安行可不怕你。”
六师弟青彻嘻嘻哈哈地笑得没心没肺:“三师兄!我听说你昨天夜里把自己的屋子都拆了,你说你晚上睡哪?睡屋子外边的地上吗?要是下雨可咋整?我要是你,我就先找好住处再来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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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威武馆门规森严,凡是在武馆学艺的弟子必须满五年以上才能结业回家,期间除了祭祖、年节或者家有喜丧等重大事宜之外,不允许私自离馆,否则一律除名。
青彻说的倒也真的是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