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非常严格啊?不许他吃垃圾食品,不许他碰电子产品,要多多看书,不能看乱七八糟的课外书,不能乱交狐朋狗友,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和人说话的时候要直视对方的眼睛以示尊重,不可以说脏话,得有涵养懂礼貌,做错事要自觉受罚……”

齐聿礼挑眉:“这不是严格,这是他应该遵守的规则。”

“可是家里有你一块冰山就够了,我不想再要一块和你一模一样的小冰山。”南烟说,“我希望我的孩子每天开开心心的,每天和朋友们出去玩儿,回来的时候身上有着臭烘烘的汗味。如果是男孩子,我希望他的童年不是只有上课,还可以去溪里抓鱼,去树上掏鸟蛋,去山里看流星;如果是女孩子,我希望她什么都会和我说,受委屈了和我哭诉,想要什么东西和我撒娇让我给她买,她想穿裙子我就给她打扮的像个公主,不想穿裙子我就让她成为最酷的女孩子。”

其实这个圈子里,不管男的还是女的,都像是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产物。

彼此的家庭教师如出一辙,上的课也如出一辙。礼仪老师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个,教导男生要温润要大方,教导女生说话要轻声细气,要含蓄矜持。

就连女孩子的头发长短也有规定。

齐聿礼给南烟请的家庭教师是英国女子学院毕业的,相对而言较开明,不会苛责南烟一定要留长发,一定要穿着淑女。

南烟深以为然。

齐聿礼从她的话里读出了一股对自己的不满:“生出来的孩子像我,不好吗?”

“……”

“你似乎对我有很多的不满。”

“……也,也没有吧?”

“你有。”

“……”

南烟缓了口气,小声无力地说:“我们的教育观不一样,现阶段还无法达成一致,暂时不要孩子是明确的结论。”

“烟儿,”齐聿礼语重心长的口吻,说,“我齐聿礼的孩子,要担的责任很多,承受的压力也很大,所以你的教育观,恐怕不适用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