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拉了起来,自己都觉得自己了不起,吐了下舌头,“哇,我居然宝刀未老。”
但是没高兴多久,她的眉头就又皱起来了:“喂,你行不行啊?”这个人怎么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
“行!我当然行!”欧阳随不容置疑的一摆手,为了要证明自己没事似的疾走了几步,马上一个踉跄就要跌倒的样子,还嘿嘿直笑,“我身似浮柳……”
沈忱眼明手快的拉住了他:“还是我扶你走吧,太爷。”
欧阳随也不客气的将大半的重量压到了她的身上,边走S型边继续胡乱嚷着:“我身似浮柳,发若飞瀑……咦,飞瀑呢?”他摸着自己头发很是奇怪。压根就忘了自己把头发剪了一般。
干脆把这个人就这样扔到路边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从喷泉到车库,沈忱几乎走到虚脱,几次三番想扔掉他,但是在人道主义的引导下,最后还是扶着欧阳随到了他自己的车前,一把将他推到了车门上,也不管他会不会摔,弯下腰大口的喘着气。
欧阳随重重的撞到了车门上,晃了晃,还是站住了,背靠着车门,半垂的眸子里有止不住的笑意。
沈忱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了,站直身到他面前,恶狠狠的摊开手:“钥匙。”
“这么凶。”他抬眸看了看她,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带些宠溺的指责。
哈,指望一个被从被窝里挖起来又差点被压死的人给他什么好口气?她拍开她的手:“钥匙。”
他瞅着她,浅浅的勾起嘴角,近乎无赖的说:“在袋里,可是我不想拿。”
“上面还是下面?”太想回去补眠,以至于沈忱忙于扫视他衣物,猜测钥匙在哪,都没注意到他说话的时眸中闪过的异样光彩。
“下面。”欧阳随平举起手,空出最方便伸进裤袋掏东西的空间,一付只要你敢你就随便拿的挑衅模样。
沈忱忽然有些警觉的眯起眼,拿手背去探了探他的脸颊。
“你在吃我豆腐吗?”他沙哑而迷离地低吟着。
烫的。酒精的温度。所以他不是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