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的弧度,摆明了不信沈忱的话。
沈忱不知道怎的,心里腾的冒出火来。
她一扭身,单膝跪到沙发上,探过身子去拨开他遮着眼的手,双手捧着他的脑袋,大声的冲他嚷:“欧阳随!你给我听着!姑奶奶我的人生你还没那能力毁!你不要听你爸乱盖,说你毁了我又想毁别人!你和她的交往根本不必对我愧疚!那根本不是花心!她都是我鼓励你追的!我告诉你!你自己不要把自己毁了就成!你当年又不是不负责!你是想负责,没人给你负!把你那些莫名其妙的愧疚感给我扔掉!姑奶奶最看不惯你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里,给我记住了,这句话姑奶奶只说一次,”她的一只手离开他的脸,拍着他的胸膛,“你!欧阳随!是个好男人!”
噼里啪啦的一通吼完,沈忱才发现被吼的那个人静的出奇。
定下了神,她终于发现了在她手下的那张俊美脸庞上,如若晨星的眼眸中流转着怎样的火焰光亮。
猛然间,象被什么烫着一样,她的手迅速的离开他的脸,藏到了身后,人也侧回身,坐在自己脚跟上,心跳不受控制,却要故作镇定的保持僵笑。
“我都不知道,”凑过来的沙沙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玩味笑意,却少了平日的轻佻,多了几分试探,“原来你对我评价这么高。”
“不是高。”明明感觉到了自己耳根的热度,沈忱还在装着若无其事,“只是准确罢了。”
“我是好男人?”他靠近了一些,她的耳朵都能感觉到他气息的温度。
“是啊。”真烦,要她重复几次?
“我不花心?”他再靠近一些,空气里的热度在不停的飙高。
“是。”沈忱转回头,非常非常非常正经的告诉他,“你一点都不花心,你只是滥交。”
“哈哈哈哈。”欧阳随笑倒在她的膝上,太绝了。
原本有些炽热和暧昧的气氛也在这一笑中荡然无存。
在桌子前自娱自乐的小爬虫奇怪的抬头看了看他们,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然后发现两个大人目光的焦点已经都聚到了他身上。
他保持着一手抓糖,一手往口袋里装的姿势,再度一本正经的以稚嫩的口气说:“我现在咳嗽嗽不吃糖糖,好了就能吃糖糖了。”
小爬虫感冒了,沈忱担心他传染给年纪大了体质下降的沈父沈母,所以当天晚上就让小爬虫就睡在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清晨,沈忱是被身边动来动去不安分的小爬虫闹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