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说完。”绘子无奈，她只说了一句而已，他应激似的说了七八句，真够烦人。

“就是，我讲个恐怖故事而已，恐怖故事你没听过吗？”还真是…..开不了一点玩笑，绘子再蠢也不会蠢到选择现在这种情况杀他，现在别说杀他，动作还没伸出，人先被丢下去摔个四分五裂。

她扯了个虚伪的笑：“而且我怎么可能敢杀你。”

不敢？贺聿生冷哼一声，睨她：“我看你胆子大的很，连炸弹都敢装，还敢跟人联合起来跑，你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也太谦虚了。”

“别叫绘子了”他拨了拨她脑袋，“叫狼子。”

“狼子？”绘子没听出好赖，被他带偏：“什么意思？”

男人笑笑，没回。

狼子，狼子野心，他看她就挺有这胆魄，不然怎么总一个劲儿朝上作死，尽想些异想天开的事情。

从他回避的态度，绘子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无非是挖苦人。对于贺聿生记仇这件事，绘子是深有体会的，然绘子不接，他不满意，在西雅图时，忘了什么事，贺聿生也是提起，莫名其妙等人说好话哄，绘子只觉得他犯了矫情病。

不论何时，他总能没事找事，气量小到装不满一毫升水。

所以有时候给把枪，她是真的想照着他嘴巴来一梭子，永远闭嘴好了，省得说话再气死人。

“好高啊。”绘子感叹，“山谷区好平整。”

明晃晃敷衍人。

“旧金山湾区可以看见海吗？”她弯了弯眼，“有海的话就可以坐船了。”

“…….”贺聿生本想说什么，抿抿唇欲言又止，片刻沉默后，松开手，放人。

他没看人，看着外头景色声音淡淡：“挺美。”

绘子扯了下唇，知道他转移话题也没再继续深究，朝他所看方向望去。

五彩的热气球高低错落于空中，地面早已模糊不堪，公路、房屋、车辆、葡萄园都逐渐连成一片，女孩手趴在边缘，感受着事物渺小的震撼，这里不比土耳其的风光，但究极起来却也不逊色。

这个方向往北可见Mt·st·Helena处的山脉平谷，朝南则能窥见旧金山湾的一角，喧扰与安静是两个对立向。

比如此刻，比如两人。

贺聿生微搭着手，就这么静瞧她，绘子没有说话，似乎是想到什么神色若有忧伤。相对无言的气氛中除去风声，也就只剩下焰火的燃烧。

261｜好友

*

今天是留于旧金山最后一天，西蒙预备听证会前，贺聿生要亲自去一趟华盛顿会面。前头Lssac与西蒙手底下交涉得差不多，基金摄入，买股的曲线水涨船高，事情倒是也进行得顺利。

不过在此之前，贺聿生见了个人。塞维尔。

九曲花街的尽头，停了三辆黑色宾利，阳光炙烤着地面，令人焦躁不堪。

室内，赛维尔看着对座男人，有些为难，尤其是听完贺聿生的话，更是犹豫，西蒙的弟弟他有所耳闻，不知怎么死在阿特坦夫了，不过干军火这一行么，生死是常见，但单从贺聿生来意，塞维尔能猜到个大概。

“贺先生，你确定？”塞维尔问。

他交涉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个字，杀。

杀谁，怎么杀，不言而喻。塞维尔手里有西蒙所持有军火公司以及CH的部分股权，贺聿生想要，无非是想把手伸向西蒙，不过他想不通，贺聿生为什么不直接收购美国本土的一些私人军火公司，或是疏通关系往直面五角大楼采购的承包商接壤，而是要大费周章去跟人签协议，甚至拿美金通路。

按理说，没必要，除非军火下还藏着什么能让他起意的东西。

没人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当然，价格好谈，就看塞维尔先生愿不愿意成人之美了。”贺聿生颇有耐性。

塞维尔还是犹豫，给还是不给这个决策意味着会不会直面得罪人，当初拉斯维加斯他已经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