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时候会哄人开心,生气了就亮爪子挠人,本事不大力道还不小,就是不听话,惯得尾巴翘到天上去,一个不看住就野得没边。

不仅如此,好赖话还说不听,一个劲要把人活气死,不能打不能骂,不知道的还以为供了个祖宗。

绘子古怪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怀疑在变着法骂她。

瞧他眼神愈发朝奇怪的地方发展,绘子抬手喊停,给他倒了杯酒,又给自己也满上,豪爽地抬手敬他:“谢谢你救了我。”

贺聿生没喝,她自顾自吞完,淡黄的酒渍漾在唇角,他伸手替她擦去,语气略带无奈:“你倒错了。”

闻言,绘子才惊觉朝下看,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真觉着有些头晕,早知道不逞一时之快了,懊恼、后悔,绘子笑笑后缩一下,又开始吃蛋糕。

到底是酒精起了作用,绘子说话开始没逻辑,她看着盘子里的蛋糕,叹声:“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样,特别像”她举起叉子,点了点空气,“土豪。”

“就是那种看上什么都要买下来的财大气粗的土豪。”

贺聿生饶有兴致,端着酒,歪头瞧她,“这样就算是土豪了?”

这话说得不免想笑。

“对啊”绘子一本正经,“难道你不觉得吗?四层的蛋糕诶,就算长了八个胃也吃不完,而且不是过生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子,这样不好。”

不好?没什么不好,贺聿生觉得。

他将酒杯搁下,少见地语重心长:“不是只有过生日才可以吃蛋糕。”

这话引得绘子抬头,她有些晕乎,看他逐渐变成重影,又摇摇脑袋,才终于看个仔细。贺聿生看着她,脸上不带一丝笑意,也没有嘲讽人的表情,绘子觉得这样的他,有点奇怪。

空气静止了几秒,就着海风,贺聿生的话吹入耳畔。

“也不是只有存于利益的时候,我才会出现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