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了就让翁邪处理,随时给我打电话,每天别就知道窝里横。”
一堆废话,绘子腹诽,她能惹什么事呢?只要他不回来,自己脾气好的不得了,而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魔鬼只活今天,交代遗言来了,啰里八嗦的一堆话没完没了。
接下来的话,绘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倒水儿似的,问什么都嗯,说什么话都点头。
得,这是供了一祖宗,一句话不吭不关心人就算了,连多一个字都不乐意张嘴巴,不知道以为粘了胶水扯不开。
“你他妈敷衍我呢?”贺聿生扯她脸,没好气,“就该我欠你的。”
说了半天,绘子忍耐到了极限,推开他的手站起身,比他更气,“又不是我让你回来的,你一直在说说说,我本来就可以自己回去。”
嗯?不远处凯拉竖起耳朵,总觉有大事要发生。
突然这么一凶,沙发上的人顿了下,伸出手指想说话,嘴巴还没动,绘子立马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想说为了我怎么怎么样?又想骂我白眼狼是吗?”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撑着手一副气势样;“我不是白眼狼,我有名字,我自己有脚有手,就算走路我也能走回去,用不着你送我。”
头铁起来就是不怕死。
贺聿生:“你.....”
话被打岔,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几天不见忘了他的手段,还是实在受够了破罐子破摔,绘子学着他平常嘲弄人语气,语气傲得不行,觑他:“你要说什么?要杀了我还是掐死我?你现在就杀了我,正好省事了。”
“你再说一遍?”
眼见男人愈发暗沉阴鸷的脸色,绘子一口气噎住,原本的逆反心彻底压下,磕巴折了话头,“我…我没说什么,是你听错了。”
“行啊”男人冷笑一声,“几天没见翅膀硬了,你还想说什么,不如都说完。”
莫名的火气再次窜起,绘子觉得自己没完没了想生气,忍不住,只要他一靠近就忍不住,看见这张脸也会觉得烦,明明平常不会这样,至少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大概是他今天确实啰嗦过头了,反正不是自己的原因,绘子这样想。
“没了”女孩瘪嘴巴巴说,“我说完了。”
“就这点?我还以为你对我意见大的不得了,有很多话说呢。”
赤裸裸的嘲讽,见他眼神一副你继续说下去就死定了的表情,绘子努努嘴,压下心思。那是她不想说吗?要是说起来恐怕三天三夜都数不完,这魔鬼干的就没一件好事,她倒真希望这魔鬼别回来,不然自己寿命都要吓短一半。
从她这滴溜溜的眼神里,不用猜贺聿生也知道,心里不知道又在骂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憋来憋去半句话都不肯讲,浪费时间耗着。
“真没话想说?”
绘子小心翼翼抬眼看他,这样子,好像是没那么生气了,于是她鼓起勇气小声嘀咕:“我自己回去,不麻烦你了。”
“大点声,没给你饭吃?”男人语气不耐。
“我说”绘子停顿一下,“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回去。”
又是这种话,贺聿生冷笑一声,到底怎么治都是这副死倔牛样,该硬骨头的时候她软骨头,该服软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怎么找死怎么来。
“行,随便你。”他大方回。
“真..真的?”绘子不可置信。
“当然”贺聿生冷声,一个眼神都懒得再分给她,起身离开沙发朝门外走去:“我管不了你,到时候飞机出什么事你也别来求我救你。”
“什么意思?”她迟疑问。
然男人不打算再理她,声音拔高,打开门喊了声,“凯拉”
“老大,怎么了。”
“定航线走,让她自生自灭。”
凯拉回头看了眼客厅内发呆的女孩,抿抿唇还是往门外跟去,口型冲她比对:“跟老大道歉。”
道歉?绘子没好气,一回来就知道数落她,最好说话算话一辈子别回来了,巴不得再也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