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和了,但只要碰上贺聿生,就跟个火药桶没差,他总有一万种方法逼她想杀人。

埋在她肩头好一会儿,贺聿生才松开手,不再逗人玩,认真道:“行了,不逗你,带你出去吃饭。”

女孩连拒绝的话都没说出口,就被拽着走上院落外早已恭候多时的直升机。

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直升机落在孟邦首府“毛淡棉”柏贝丹街区。

沿街区而下,接应的人备好了行程,朝主院区开去。

大约都属于同一个区域国家,所以绘子沿途看见的城市构造与在大其力和孟休都差不多,四五层楼的平房、铁皮屋子随处可见,还有标志性的大金塔。

在泰、缅两国,民众大多信奉佛教,所以这里不少的庙宇,女孩靠在窗户旁看向外头赤着脚,像是庙宇闭寺刚从佛塔中祈福完的人,而这时,天空中不知哪里飘来几盏孔明灯,她忽地想起许久之前在大其力金塔那日,也是这么一个晚上。

不记得有没有星星,只记得天空洋洋洒洒地飘着很多火光。

绘子下意识侧眸,男人原本闭上的眼似有所感般,忽然睁开与她对视,“怎么了?”

绘子被呛得有些说不出话,好在这时车恰好到了地方,她才得以幸免于难。

女孩心虚开门下车,贺聿生亦步跟在她身后,想伸手扯人,结果绘子就跟长了翅膀似的走得飞快。

什么毛病。

他不耐啧声,刚准备教训人,余光也瞥见头顶山空飘着的灯火,然他无心欣赏,三两步跟上扯住人。

“干什么。”

闻声,绘子缩了缩手不回答,贺聿生觉得她今天真是有点欠收拾,这蠢脑子里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屁大点事情就闹脾气,要不是他善良,大度,迟早有一天要被这白眼狼气死。

三分钟的路程,随着守岗的引示,一行人停于隐蔽的住院落内,魏知珩早已在门口恭候多时,瞧见走来的女孩儿露出绅士得体的笑。

绘子认得他,在孟休的宴会上这个男人曾递给她一包擦泪的纸巾,她回敬魏知珩的目光,细细打量着。刚瞧第一眼时,她还没反应过来,魏知珩穿军装时和不穿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笔挺英气带着股邪性,穿了常服倒像个温润的世家公子。

“看什么?”贺聿生语气幽幽,“这么喜欢盯着人家,要不我把你眼睛挖出来按在他身上?”

说着,他抬眸不善地盯着差不多与他齐平的男人,这话点的是谁毫无疑问,魏知珩自然也听出意思,轻笑一声,“抱歉。”

绘子没懂他怎么又开始发疯,上一次在孟休就是这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丝毫不给面子数落她,越想,绘子心里的火越大,直接甩开他手扯着裙角,瘪嘴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