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点?贺聿生低头瞧着表盘又扫向二楼,还有差不多3小时,时间足够。

“需要多带人手吗?”凯拉问。

他还是担心魏知珩这人耍心思,毕竟庆功宴变鸿门宴的事情多了去,然贺聿生只觉他多虑了,魏知珩还没有那个胆子敢跳到他脑袋上找死,新孟邦需要同盟扶持,这回找他多半是为了结盟或是讨伐陆熠罢了。

反正他闲,多一个乐子也未尝不可。

*

楼上,绘子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睁眼的时候外头太阳已经落山了,下身的酸胀感袭来,她又躺了半小时,直到窗外夜色黑下才起身换衣服。

衣柜里玲琅满目的未拆裙子,绘子没什么心思选,随便选了条就套上,穿好后又坐回床上。

一整天杂乱的思绪还在脑袋里盘旋着,她不想在这个时候下楼碰见人。

现在绘子暂时还算是安全的,至少…那个魔鬼没有直接杀掉她,女孩止不住回想起那个问题,当时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想故意刺激他,现在恍然想起才觉得不合理和荒谬。

他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人?只是享受猎物濒死挣扎的快感罢了。

呆了好久,绘子才将思绪拉回拢,一场剧烈运动过后的口干舌燥抓挠着她,要不要下去?女孩在心里默默问。

犹豫了三分钟最终还是选择打开那扇门,脚步到门边,绘子深呼吸一口气,没什么好怕的,反正那魔鬼都说了既往不咎,打了几口气,绘子才开门。

意外的是楼下只开了一盏灯,客厅里没人,女孩大喜,立马小跑下楼梯。

脚步声踢踏作响,在绘子离成功还有两步之遥时,身后传来恶魔的声音。

“什么事情,跑这么开心?”

206|哭声

女孩呆滞住,迈出的左腿尴尬停在半空又悻悻收回,就差一点…..差几步她就能成功逃进厨房了,天不遂人愿,她就是这么倒霉。

听着身后脚步声步步朝她逼近,绘子不敢转身,在所有事情拆穿后,她根本没办法自欺欺人去平静对待这个魔鬼,虽然他嘴上说着不计较,可谁知道呢?也许下一步就会做局将她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贺聿生离她还有几步之遥时,忽地停住了,原因无他,绘子整个人绷直身子,从后脑勺都能看出从容赴死,等待灾难降临的决绝。

“欸”男人伸手指触了触她脑袋,好笑问,“你干什么呢,我人在后面。”

“哦”绘子僵硬转过身,笑也笑不出来,低头哭丧着个脸。这点让贺聿生很是不爽,他抬手指捏人下巴,强迫对视,“干什么,苦着个脸给谁看,我欠你钱?”

“没”女孩撇开他的手,又重新折回厨房,用杯子接了杯白开水,吨吨喝了满满一整杯才缓过劲儿。从始至终贺聿生就这么安静看她动作,直到绘子喝完了水偷摸地用余光瞟他时,再也忍不住伸手夺过她手里的杯子。

“要喝死自己是吧?”男人弹了下她脑袋,“我这儿不养水牛。”

不是一般小气……

绘子本来也只想拖延时间罢了,抢就抢吧,反正已经喝饱了。

“哦。”

她懒得抬眼看,错身准备走出去,结果当然是没得逞,贺聿生觉得她脾气越来越大了,敢联合外人弄他就算了,现在动不动还耍脾气甩脸子,也不知道谁惯出来的臭脾气。

手上一热,绘子被用力拽回,圈在个温热的怀抱,头顶传来微带着怒气的声音:“跟你说话听不见?”

“没….”她挣扎了几下没扯开,只能无奈任由这魔鬼撒气。绵密的吻从发顶落到脖颈再到脸颊,绘子没有任何反应,麻木得像个木偶任他摆弄,这场暧昧的情欲陷进去的只有身后的人。

贺聿生也看出来了,所以他狠狠咬了一口露在空气外的肌肤,以示不专心的惩罚。绘子疼得缩脖子,想骂又不敢骂,只能在心里暗自腹诽,这男人是属狗的吗?到处咬人。

她自认为自己脾气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