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吸了口,将火机在半空甩了甩,动作利落扔回桌面,唇齿间吐出的雾气缭绕四周,在那张优越的轮廓处若影若现。
他的眼神缠绵,漆黑又锐利,不笑时盯着人隐约有种沉沉算计的深不可测,偏偏也是这双眼睛,笑起来时眉目含情,明晃着引人深陷,欲火焚身。
绘子不得不承认,他生了副好皮囊,可美丽的东西往往是危险的,譬如面前人,底下暗藏着的是丑陋的野心,和恶劣的作态。
“你不用担心这些”他说,“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让你出事,这样就够了。”
“信我吗?”他又问。
绘子没犹豫,点头一笑,“我相信你。”
贺聿生这次没撒谎,他确有带她赌一把打算,即便胜券在握,现在也还不是放人离开的时机,他伸手,烟夹在指关节,轻轻摩挲女孩的脸颊。
毕竟她总要亲眼看着所有的退路破灭,才会死心塌地留在他身边。
一叶孤舟?贺聿生想到莫雅当初的话,忍不住笑,弹了弹烟灰。
这个方法确实是挺不错的,实用又见效快。
绘子被熏得眯眼咳嗽,手掌往鼻尖挥,挤出几颗眼泪,男人掐了烟,又抽出几张湿巾擦手才搂人。
屋内是平静,殊不知屋外形势早已悄然变换。
200|闯入
短短的半小时,屋外炮火响了好几回,身侧的男人镇定到绘子有些怀疑他到底是在等死还是真的另有计划。
枪声、炮火声越来越近,方才进来汇报的人,这次连门都没敲直接撞门而入,可见形势多紧张,然贺聿生还是没打算撤退,甚至好整以暇地等人攻入。
“那些联合军不知道从哪里收来的消息,说是我们的人先发动的袭击,还拿出证据指认一群穿着佤联军装的人,问我们要说法,现在往边境线逼近了!”
很明显,现在是有人在以无名之师行不义之事。
“按兵不动”贺聿生说,“放他们入关。”
“为什么?”男人不解,现在都已经火烧眉毛了,老板还能这么处变不惊,这些人明显奔着活捉来的,他焦急:“老板,要不了半小时这些人就围上来了,再不反击恐怕要被全歼,要不您先转移阵线?”
贺聿生眉头一皱,神色不耐,从后腰拔枪对准他脑袋,“是我的命令不好使,还是你的脑袋不好用。”他冷笑,“或者让我教你命令两个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