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抽出手摸索上灯壁,咔哒声起,房间内大亮。
绘子感觉身子轻抖一下,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丢在床上。她身上蹭着不少污秽物,倒下去的瞬间洁白床单沾了层显眼的红色。
“你….”她害怕地后缩,磕磕巴巴瞅他,“你先去包扎一下行吗?”
站在床边的人,利落脱去粘连皮肉的外套,等到衣服脱完,绘子看清了那道细微又触目的枪口,以及…..她牙齿和指甲的抓挠痕。
房间内,嘭嘭的心脏跳动声躁动,不知为何,她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是那种,肾上激素爆发过后余下的后知后觉的害怕。
男人从一旁的床头捞了瓶酒,就近站到床边没坐下,直着身将那瓶白兰地喝了大半,酒液顺着喉结滴落至胸膛,刺在还冒着新鲜血珠的弹口。
子弹虽没造成致命伤,却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教训。
教训?很好。
贺聿生将后腰处的枪拔出,用抽屉里的酒精棉片擦拭干净而后搁置在床头。
他折过身,冷冷看向床榻处面带恐惧的女孩,将酒往地上一丢,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四溅,随意扯了两张纸擦去胸膛口已经凝固干涸的血迹,贺聿生慢慢走到床角,单手扯住人的脚踝,用力拖拽回身前。
“不要!”
惊恐的声音高呼,绘子眼泪几乎一瞬间涌出,现在的贺聿生比魔鬼还要可怕,谁料不出他下一步要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不要!你直接杀了我吧,别再折磨我了。”
“你杀了我吧。”
几声求饶下,没引起同情,反而更往男人心头添了把火。
张口闭口就是求死,这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贺聿生嗤笑,翻身上床跨坐将人压住,猛地扯下女孩的领子,露出那截纤细的脖颈捞过床头的枪,用粗粝坚硬的口子摩挲起因为紧张而突突跳起的经脉。
“哪有那么容易?”唇角贴在她耳畔,眼神恶劣又玩味,“我说了要让你生不如死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