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被掐得喘不过气,绘子已经完全听不清他的话,那股滔天的恨意蔓延,她死死瞪着,在剧烈的咳嗽声中完完整整拼凑出:“你这个....疯子,你最好把我...杀了”咳咳两声,她憋得满脸涨红,却还是倔强,“否则,我…一定…..一定杀了你!”
话说完,卡在她脖颈处的手更加用力,掐到她觉得自己真的就要这样死去,胸腔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瞪大着眼睛,入目皆是他暴戾失控的模样。
眼泪顺着眶内流向两边,绘子闭上眼彻底停止挣扎,任由他掐着。
本以为自己会死的这样不体面,没曾想,绘子居然重新呼吸上新鲜空气,卡在她喉咙处的手松开了,她猛用力喘息几口,还没从死里逃生的惊恐缓神,下意识抬眼看向那个要置她于死地的男人。
他正直直盯着那被掐得泛红痕的地方,眉头蹙起,似是不解,又看向自己的手掌。
刚刚女孩挣扎间,他感觉到手上一热,很奇异的触感,一瞬间脑子恢复理智,那种奇怪的痛感再次从胸腔处蔓延,莫名地、降下一丝火气。
视线往下,那双泪汪汪的漂亮眼睛也正望向他,对视的瞬间,似有什么东西电上心头。
“你以后乖乖听话,答应我不跑了,我就再也不折磨你,好不好。”
绘子本想说话,奈何贺聿生比她先了一步。
她先是一怔,而后冷笑,刚刚还一副弄死她的模样,现在又是做什么,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绘子学着他嘲讽人的语气,仰头牵着他手重新覆在自己脖颈上,“你言而无信惯了,我怎么能信你的话呢?况且”她停顿,扯唇一笑,“是那个人带我跑的,为什么你不去找他算账,而是全部都推到我身上。”
绘子挤出金豆子,蓄满泪瞧他,将他手慢慢攀下放在心口处,“我不跟他走,也活不到现在。”
贺聿生眯了眯眼,往她胸上揉了一把,女孩忍住恶心将戏演完,“你不想着杀了他,而要来折磨我,让我怎么才敢相信你?万一有下次下下次呢?我的命没那么长。”
男人似在沉思,也就是这个空隙,她空手夺枪再次对准贺聿生。
“滚开,我让你从我身上滚开。”
哦,挺有意思。贺聿生歪歪脑袋,笑得邪性,“挺聪明,这回长记性了。”
从刚才他就看出这场戏演得不单纯,话虽不假,但那骗人的功夫还得再长进长进。
他双手松开举着“啧”了一声,瞧着一脸无可奈何的投降样,脸上却挂着恶趣的笑,“怎么办,我就喜欢压着你。”
见他不要脸的地痞流氓样,绘子真想把他直接撕碎喂鱼,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无耻不要脸的人。
“那就死吧”她冷冷瞄准他心口处,枪洞用力杵向原本已经开始干涸的弹口,学着他在飞机上的话“一起死吧,谁也别活了。”
贺聿生笑笑,长“哦”一声,俯下身,单手撑在她脑袋边,他靠近的动作过大,枪口不得不后缩,但也实实在在将伤口撕裂,好似不要命,变态地往绘子身上嗅了口,谓叹:“几天不见,还有点想你。”
“滚开。”绘子嫌恶地避开,最后再警告一次,“你真不怕死吗?”
“怕什么”他无谓笑道:“这不是有你陪我一起下去。”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浓浓的杀意从女孩眼中迸发,连连三声枪响,每一发都带着仇恨和致人于死地的决绝。
可惜,没有一发打中,在受伤的状态下他缴枪的速度居然连半秒都没有,每一颗子弹都擦肩而过打在天花板上,这次贺聿生收起顽劣的心思,动了真格。
枪被扔出去,他收笑,淡淡盯着还想去捡枪的女孩,一把将手扯回,嘲谑:“你真这么想杀我呢?”
“混…混账!”绘子气他的明知故问的调戏,“要杀就杀,别说那么多废话。”
贺聿生没理会她找死的话,反而俯下身用舌尖舔去她眼角的泪,慢慢压住她躁动的身体,手摸在腰间游走,从上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