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屁股还没热,眼见恩蒙从怀里掏什么东西,这头凯拉冒着个脑袋又看,问:“什么东西?”
“你别老打人家主意。”翁邪淡淡看他一眼,拿烧得通红的铁架子拦住中间的路。
“我就看看,谁欺负他了。”男人耸肩避开铁架子,眼神颇有些无辜。
瞧着瞧着,恩蒙从怀里拿出个圆盘物,包着层东西看不清什么样,他警惕地盯着对面饿狼般地眼神,偏过身挡住视线。
不挡还好,一挡凯拉更好奇来劲了,什么宝贝东西能护犊子似的护,今天说什么都要弄来看看。他假装收回视线,闲聊两句,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起身,一阵风过,恩蒙感受到肩膀一热,皱眉无语看他。
“你他妈有病吧。”
凯拉揽过他肩膀笑得贼兮,好兄弟地掂掂人,朝他扬扬下巴,“吃什么好东西,看看。”
当初在佤帮军里,没谁比他身手敏捷,所以这种情况下也经常出现,翁邪拿枪杆子杵人,“你怎么光欺负小孩。”
这话说的让恩蒙不爽,他转头看向翁邪,语气不善,“你说谁是小孩?”
也就是一个转头的功夫,凯拉来了机会,他利落一把抢过东西,飞快奔袭逃离现场。
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恩蒙知道着了道,低骂了句,就坐下身继续烤肉。没多久,那强盗又自己绕了回来,还把东西往他坏里一丢,嫌弃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一块馕饼你他妈护这么紧,不知道还以为是块狗头金。”
怀中的饼已经冷了,恩蒙恼怒看他,“爱吃吃不吃滚,那么多话,你管我吃什么?”
“哎”凯拉凑近蹲下身,将帽子戴在他头上,还贱兮地用力一压,“生气了?”
“你他妈….”恩蒙再也忍不下去,起身端枪就要给他来一梭子,却被翁邪拦下,劝道:“行了,无不无聊,等会老大来了都得领子弹吃。”
随后又朝凯拉用力一拍,“你管他吃什么,这个年纪就是长身体,你没长过?”
“行行行”凯拉点头,坐到一边,这场无硝烟的战斗才得以平息,只是还没平息半刻,又开始闲不住,他捡了根树枝往火心处捅扬起阵阵烟灰,呛得恩蒙连连咳嗽。
“你是不是有病!”这次恩蒙憋不住,谁拦都没用。
还没起身,凯拉“哎哎哎”连声认怂,然后抛了个话出去。
“现在段九什么情况啊?”他将烧得滚烫的火棍一丢,挪到两人身边,“老大真不打算让他回来了?”
翁邪怔了下,摇摇头,“他这次犯的忌讳太多了,能留下来几率不大。”
谁都清楚在军中私自离守岗位是死罪,且还是在阵当前身为总指挥官擅离职守,老大没一枪崩了都算不错,按照军法,不论轻重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原本嚼着馕饼的恩蒙看向凯拉,有些不解,“什么?”
少年脑袋被重重一拍,疼得他龇牙,凯拉却没觉得愧疚,还笑他,“你这什么烂讯息,任命被调到曼相大桥驻守的时候没收到消息吗?”
恩蒙皱皱眉头,被他带偏,“老大没透露,只下了调任的命令,三天内拿下当阳。”
“你都不怀疑中间的事情?”男人不可置信。
恩蒙摇头,又咬了口馕饼,“老大怎么吩咐就怎么做。”
得,凯拉无语,一时间找不到话说,他转头朝向正拿火棍扒着炭灰的翁邪,“我可听说段九被打了一梭子,那子弹取出的时候就离心脏几毫米”说到这他做了比对个手势,又捂住胸口,仿佛痛的是他自己,然后又道:“现在都贬童子军当教头去了,我看这回是废了,肯定废了。”
翁邪沉默了下,纵使知道段九做的不对,但看到他彻底被废下多少心里还是不舒服,怎么说都是兄弟一场,一起从枪林弹雨里摸出来的,不惋惜是假的。
他想不通平常对什么都没兴趣的人居然就冒天下之大不韪干荒唐事,还短时间干那么多次,老大没杀已经是留情面,现在只能说看看日后还有没有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