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一句话头让苏维尔面上僵住,凯拉警惕地往后腰探去,随时准备拔枪杀人,只一瞬,男人的脸色又恢复如常,“哎,我开个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

说完他倒了杯酒赔不是,好不容易让Lssac牵上线,要是就这么搞砸了不划算,先前合作过一次,大概也清楚这个男人是什么脾气,所以他并不计较这些小事情。

贺聿生没动桌上的酒,而是侧头对凯拉吩咐:“带她下去休息。”

凯拉点头,只留了两个保镖便带着绘子离开房间,走出门后,女孩小心翼翼问:“我们要住在这个酒店吗?要呆几天?”

男人除了前面的问题点头,剩下的没给她肯定的回答,只说一切听老大安排,毕竟事情没有尘埃落定前都充满未知。

房间内。

苏维尔大概跟他讲了运输以及货物的供量价格,两个人谈的算不错,协议也很快达成,他暂时供应3年的需量,并且价格只小幅度在原价上涨一个小点,贺聿生很爽快地答应了,两人站在落地窗前碰杯庆祝。

窗帘紧闭着,19楼差不多能俯瞰一整个赌城区,他拍了拍手,两侧沉重的羊衫帘慢慢从中间掀开,原本沉暗的室内光线,瞬间明朗起来,赌城的夜晚,奢靡辉煌,一片黄晕。

苏维尔端起高脚杯,笑得浅淡,手一挥朝他示意,“欢迎来到拉斯维加斯,希望贺先生能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贺聿生随他目光轻飘看向窗外,站着这里,长长的拉斯主街尽收眼底,车影渺小,从高处看下霓虹璀璨。豪客摩天轮缓慢转动着,复制的埃菲尔铁塔此刻也亮起了熠辉。

霎时,钟声起,不远处百乐宫响起古典音乐,喷泉自旋律而升降,一眼望见的地方,皆是灯火通明的繁华。

这里是拉斯维加斯,世界四大赌城之一,既有欲望与金钱交织的几百个赌场,可以尽情享受豪掷千金的快感,也有幻生梦死的歌舞团、顶级明星秀演。娱乐、璀璨都不足以形容它,从内到外它俨然变成了放纵欲望的罪恶都市,渗透着金钱、疯狂、贪欲。可它外表却又如此诱人,同上世纪的典雅与现代奢靡共存。

抿了口酒,他收回视线,不经意提起,“听说何敬诚要在公海弄游轮晚宴。”

苏维尔侧眼看他,“贺先生也感兴趣吗?”

贺聿生手指摩挲着酒杯,轻敲着杯壁,听着语气似漫不经心,“我确实感兴趣。”

听他的意思是想去了,对于苏维尔来说弄到内场票不是问题,何敬诚跟他算是相识,参宴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既然感兴趣,那么我多个事帮忙安排,只是不知道,是对宴会感兴趣还是对人感兴趣呢?”

做生意的人心眼最为锐利,没人愿意散财,这些慈善晚宴说的好听是捐款,实际背地里做着各种交易,大数目的捐额要么是暗箱操作抵税要么是洗黑钱,这已经成为了心照不宣的规矩。

而何敬诚叫赌王也并非他赌技精湛,他能上这么多国家黑名单就是因为钻空子帮人洗钱,船开出公海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一艘赌船出来的钱,视为合法胜款敛财,以慈善事业为皮套做移花接木的勾当。

贺聿生勾唇,没直接回答,而是问他:“听说你跟何敬诚很熟?”

苏维尔伸出手指摇了摇,“算不上熟,做过几回交易勉强算是认识。”

男人淡淡嗯了声,又抿下一口酒,“如果我要杀他呢。”

说的是要而不是想,说明他已经打算要动手,问他的意见是为了试探心思。

身侧的人惊愕一瞬,他可没听说何敬诚跟贺聿生认识,两个人可以说八杆子打不着一块,怎么忽然起杀心了,虽然两边都算是有交情,但何敬诚利益牵扯得少,论起来谁能达意谁做庄,只是他也有必要提醒一句,想杀事小,杀完麻烦可就大了。

“贺先生,何敬诚这个人别看收到那么多国家禁令,能混到这个地步也是有本事的,他背后不少利客牵扯,突然被杀难免起怀疑。”

男人手搭在他肩上轻拍,笑的很淡,“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