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刚有点犹豫的表情,他立刻继续:“或者我帮你洗。”

这话一出,连那一丝犹豫也不见了,她很快接过衣服,进了旁边的浴室。

这男人霸道的不像话,他要做什么,根本不给她其他可以选的选项。

余笙在浴室里摸了很久,久到再也呆不下去,才提头一般从浴室里出来。

卧室里就开了一盏小灯,季宴礼正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抽烟。

他坐姿慵懒,一双长腿肆意的敞着,丝质睡袍的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罩出肩膀上紧绷的肌肉轮廓。

听到响动,男人缓缓抬起眼,大约是刚洗过头,平日里总是规整的发型耷拉在额前,散乱的额发略遮住他凌厉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平易近人了许多。

余笙身上就穿着一件白色的男士T恤,她身材高挑,并不属于娇小的那一挂,但穿上这男人的衣服,竟也有种偷穿大人衣物的即视感。

季宴礼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却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莫名感觉慌张。

这衣服上满是他身上那股松木香,清雅且冷冽,就仿佛她整个人被正被他牢牢包裹在怀里。

余笙双手抱胸,僵站在原地不动,男人也没有支声,唇间的火星明灭,许久才吐出来,待是慢条斯理的抽完那支烟,他才起身朝她走过来。

不待她说什么,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转身朝房间里的大床走去。

“季宴礼…”即便有了心理准备,余笙也仍旧慌张。

她的身体还清晰的记得之前那场性事,他带给她那近乎灭顶的快感,她自觉短时间内没有能力再承受一次。

季宴礼一言不发,把她放到床上,人也跟着躺下来,一条胳膊沉压下来,将人紧紧搂住,禁锢在怀里。

“睡吧。”他吐出的气息就压在耳边,湿热的烫着她的脸。

余笙浑身僵硬的瞪着天花板,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花样。

男人却不再说话,只握着她的肩膀,将人往怀里又紧了紧,半个身子压上来,几乎是想把她塞进身体里。

这样的姿态显然是让他满意了,唇压在她的头发上,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竟真的闭着眼睛睡过去。

余笙大脑一片空白,她僵硬地躺在那里,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把她带回来,就是为了纯睡觉?

这男人还缺女人陪睡?

她昏头昏脑地想着,原本以为这会是难熬的一夜,却没想到听着耳边那逐渐沉长的呼吸声,自己竟也是困意上涌,很快便睡了过去。

余笙是在半夜被热醒的。

身上像压着个大火炉,热得她浑身冒汗,男人扑在她颈侧的呼吸也烫得不像话。

余笙忍了一会儿终于没忍住,皱眉睁眼,用手肘不悦地捅了捅身旁的男人:“季宴礼,你能不能过去点?”

叫了几声,他不仅没理会,反倒将她抱得更紧,头跟着抵下来,埋进她颈间,很快又没了动作。

余笙被他这番动作弄得有些无语,僵躺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到不对。

他靠过来的鼻息短促而粗重,呼出来的气息却是干热的,而且她明显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像是很冷的样子。

“季宴礼?”房间里的灯是亮的,她从他怀里艰难地扭过身子,就着昏暗的灯光去看他的脸。

季宴礼眉头紧蹙,本就白皙的肤色此刻更是惨白,嘴唇上一片干涸,是看得出的病态。

四周很安静,明显能听到男人短促而粗沉的鼻息。

他看起来很难受,状态比她上次在他办公室里看到的还要糟糕。

余笙没有太多犹豫,将他的手臂从腰上搬开,推着他压上来的身子往外钻。

这一番大动作明显让男人不悦,他眉心皱得更紧,睁开猩红的眼睛十分不满地看着她。

余笙却没有理会,翻身要从床上坐起,嘴上一边问道:“你家里有药吗?还是要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