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刀,一瞬间的刺疼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向来是他用话刺人,向来是他冷酷无情,可眼下,他第一次深切感受到,被人拿话狠刺的痛心疾首。
也只有她能对他有这样强的杀伤力。
余笙掰开他冰冷僵直的手,转身便往外走。
门一开,正遇到外头守着的程青。
看到她冷着脸出来,程青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病房里已经传来了男人剧烈的咳嗽声。
“季先生...”年轻人探头往里一看,只见季宴礼已经咳得直不起身。
他扶着胸口,身子整个佝偻下去,抓着病床的手一片青白,这个姿势仿佛是心脏刚被人刺了一剑,血流不止。
程青吓了一跳,这会儿是顾不上余笙了,跑进去,慌忙按铃叫人。
即便听到身后那许多动静,余笙也没有任何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医院似乎总比别处要寒些,即便开了暖气,依旧有冷风灌进来,冷得瘆人。
几个医生护士慌慌张张迎面跑来,显然是要去季宴礼的病房,她不动声色垂下眼,除了眼睫的轻微颤动,丝毫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