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锁起,目光紧紧追着幸平小火车而去,但现场太多人了,蓝波尤其黏人。
明明一开始还对尤利保持距离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今天简直和牛皮膏药一样一直贴在尤利身上,直到晚上他精力不济终于扛不住的时候,泽田纲吉才成功将他从尤利身上撕了下来。
把蓝波交给奈奈妈妈后,泽田纲吉拽着幸平尤利来到了庭院,用少有的强势态度追问。
“尤利,你的手腕。”
“手腕?手腕怎么啦?”幸平尤利疑惑看他,金色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无辜。
但他实在不太擅长撒谎,拖鞋里拧起的脚趾、背在身后的手还有那直愣愣看人的方式显然,尤利是想要让他相信他没有撒谎,才硬是控制着自己不要躲避目光,可这样反而更加明显了。
泽田纲吉垂下眼帘,又抬起,一针见血:“是不是伤得很重……白天时候。”
幸平尤利一惊,他几乎不可控制地倒抽一口气,而这一举动也彻底暴露了他,就算他瞪大眼睛捂住嘴也已经来不及了,他的秘密被阿纲发现啦!
其实他真的没什么事。
刚刚迪诺师兄已经和他道过歉了,本来他只是想要和阿纲开个玩笑,所谓的“绑架”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但是幸平尤利并不知情,他在被绑架的时候实实在在地反抗了,甚至刚被绑上车的时候他有点应激,就想跳车解决问题,这可把手下们吓坏了,怕他出事这才给他绑了绳子。
在被上了强度后,幸平尤利本来也是打算蛰伏一下,直到听到他们在那窃窃私语说是要用他来威胁阿纲,他就……稍微有点激动。
其实当中也出了点意外,他的力气很大的,本来他想一用力就能挣开,但没想到那绳子里头还掺了钢丝线,就勒了一下。
但是这些他都不想告诉阿纲。
他原来想要双手一扯“哐”地帅气挣脱束缚他想这么来一次很久了,结果反而把手弄伤了,这多丢脸啊!
他不要面子的吗
而且他直觉这些事情如果被阿纲知道的话,阿纲肯定又要胡思乱想了。
他真的伤得不重,能用敷贴搞定的伤口能有多大,就,就是模样不太好看。
泽田纲吉沉默片刻,虽然是夜里,但是夏日的庭院非常热闹,白日被高温烤得受不了的小动物们都在此刻出来,周围虫鸣鸟叫声不绝,只有一站一坐的二人周围保持着安静且微妙的氛围。
幸平尤利想要拉着人坐下来,他们两人的身高本来就差不多,现在一高一矮,他压力很大的。
但泽田纲吉没有动,他静静矗立在夜色里,就像山岳一般寂静无声,许久后,他才出声,“我……”
一股诡异的颤栗感席卷了他,那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有人逆着方向刷过背毛一样,谈不上痛苦,但十分不适。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幸平尤利原本弱气的表情立刻变得凶巴巴起来。
“你不许说。”幸平尤利瞪着他,一双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庭院灯里熠熠生辉,眉毛皱起眼睛瞪圆,超凶地说:“我觉得你要说什么让我不开心的东西,所以不许说,我真的没有事,就是一点小小的擦伤,都不用上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