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还是不够,”阮念棠看着他,“我要你一辈子都平平安安。”
秦岸被他的认真惊到了,无奈道:“棠儿,如今武将稀缺,这些事总得有人做。”
阮念棠当然明白,遂没再多言,揽着他的脖子耸动下身,让花穴将肉棒吞得更深。
之后更是听话至极,秦岸让说什么说什么,让摆什么姿势摆什么,“秦哥哥”、“大将军”、“好相公”乱喊,“骚逼”、“鸡巴”、“奶子”也大大方方地叫起来。
只是第二天一上朝就宣布封秦岸为定国公,兵权移交于今年的武状元,从此只掌操兵练马之事。
世人皆道秦将军功高震主才得此祸,不过是福是祸却只有他本人才知晓了。
前尘(下)
陶煦回来得猝不及防。
准确地说,是阮念棠猝不及防。
“既然要回来,为何不提前递个信?让我傻傻等着很有趣吗?”阮念棠起初的惊喜感退去,现下只有被期瞒的怨愤,从他怀里抬起头,怒气冲冲地质问他。
“我分明……”陶煦话没说完已经意识到了问题,亏他还以为能居高位的人品行不会差,没想到那两人竟然公报私仇!
陶煦无法,只能吃下这口哑巴亏,最后还是忍不住劝道:“棠儿下次也看一看奏折,别总劳烦二位丞相。”
阮念棠瞬间会意,脸上有些歉意,但骨子里的骄矜让他不愿低头,嘴硬地说:“你们夜夜那么弄我,能撑着去上朝已是不易,哪儿还有力气批奏折。”
“罢了,反正今后我也不走了,若是皇上不怕我泄密,我也可替你批奏折。”
“真的?以后都不走了?!”阮念棠听见前半句便喜笑颜开的,问完又怀疑道:“你不要皇位了?”
“原先挺想要的,后来遇见了更想要的,便不要了。”
阮念棠脸一红,嘟囔一句“什么要不要的”,又不敢相信地确认:“今后当真不回去了?”
“当真。”陶煦说完又补充,“不过年节还是要回去看看的。”
阮念棠点点头表示理解,“应当的。”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陶煦不问阮念棠等得多煎熬,阮念棠亦不问陶煦此番多辛苦。
一个在此厢翘首以盼,日夜惦记他行事是否顺利,也惦记他会不会为权势所惑,选了皇位弃了自己。
一个在他国四处求援,踏入权势漩涡不易,从漩涡中抽身更不易,他身上背负得太多,一朝想卸下来简直难如登天。
所幸的是最后成功了,从此万般难处、诸多不易,不必再提。
闲话片刻后眼神不受控制地汇到一处,一腔脉脉情意再也藏不住,起先是浅尝辄止的吻,带着些许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与珍之重之,再是口舌缠绵,最后一件件衣物褪下来堆在脚边,爱意延烧,燃起一簇干柴烈火。
阔别已久,一次自然不够,陶煦起了报仇的心思,将阮念棠从寝宫抱到书房,左相右相正在里头兢兢业业地批阅奏章。
“多日不见,肖大人苏大人还是如此勤勉,只是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怎么总是漏批奏章?”
肖言春并不心虚,“微臣虽不比皇子年少,却也算不得老。至于遗漏奏章更是子虚乌有,不过一些无足轻重的奏章,不批也罢。”
“大人还说自己未老,竟连我已不是皇子都忘了。”
肖言春一怔,苏文琛也不可置信地看他一眼,他们料到陶煦会放弃皇位,但没想到他竟直接脱离了皇籍!
“什么意思?不做太子便罢了,怎么连皇子也不做了?”阮念棠急了,坐在书案上抬腿踢他膝盖,“老皇帝竟生气至此,连他最疼爱的儿子也不要了?”
“莫急。”陶煦捏起他的脚腕,安抚道:“是我自己要求的,就算不是太子那些兄弟也会疑心我在韬光养晦,不如彻底绝了我继位的可能。”
“再说,若我不除皇籍,天天与你腻在一起,不知要生出多少风言风语,少不得还要诽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