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没有海水浴场,天暗以后便只剩下退潮后沉静的大海。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腥味,偶尔能看到灯塔的点点光晕,隐在海雾中,分辨不出远近。

他们停在沿海公路上一段少有人经过的拐角,正对着的海岸上停着一只破渔船,上面意外地亮着灯。

梁书绎背着风,拉开外套,让祝宜清靠在自己怀里。耳边风声很大,他望着漆黑的海面,双手下意识搭在祝宜清身前,护着他,打算趁此机会说些什么。

还在斟酌的时候,他感觉到手腕被套上了什么东西,触感是凉的。

“这是……?”

祝宜清吸了吸鼻子,“沅沅送我的,也是从西藏带回来的,说是保平安的,应该和你的那个差不多。”

借着微弱的光,梁书绎仔细辨认,说:“一样的。”

又说:“好像没见你戴过。”

祝宜清没答话。

他和梁书绎一样,自从梁书沅出事后,便再也没戴过这条“保平安”的手串。

“哥,以后你一直戴着好不好?”他轻轻握着梁书绎的手,“要平安、健康,不要生病。”

“那你戴什么?你的平安呢?”

“如果你愿意,可以把你的那串给我,我们交换。”

像那晚在黄河畔,他转过身,把哭腔埋在梁书绎颈窝,分明是悲伤的,却温热地熨帖着他,仿佛和他的那份抵消了。

他说:“这样我们都不会难过了……”

梁书沅这个名字从来不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阻碍,不提是因为太痛,因为哪怕不提也会时时记得,淋过同一场暴风雪的人,心理应贴得很近,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的悲伤。

交换手串的提议,梁书绎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把祝宜清抱得很紧,一遍遍吻在他的耳后。

暴风雪停了吗?

或许还没有,或许永远不会停,只是他们终于对自己仁慈了一次,决定撑开伞,和另一个人一起,并肩往前走。

……

实验室报销的金额有限,祝宜清订的是间普通大床房,除了一米五的双人床之外,还有一张放在窗边的矮沙发,只能坐下一个人。

梁书绎把早上穿过的黑色T恤垫在沙发上,脱了祝宜清的衣服,只让他披着自己的外套。

他跪在地板上,嗅到女阴独有的腥甜气味,因为兴奋,他的意识甚至有些迷乱,喉结滚动,低头含住了祝宜清的穴。

阴蒂被舌头舔过,紧接着,穴缝里每一处都被粗鲁地侵犯,舌尖钻进穴眼,酸麻的快感激得祝宜清抬腰往上躲,被按着腿根分开,脚掌几乎踩上了梁书绎的肩膀。

“我们为什么……又开始做爱了?你还在生病呢,嗯……”

上次在兰州也是,吹完河边的风,回来就急吼吼地上了床,难道因为这次吹的是海风,所以更容易昏头了?祝宜清胡思乱想着。

梁书绎抬起脸,鼻尖上沾了点晶亮的液体,很坦然地看着他:“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脱了衣服,一丝不挂地重新跪到沙发前,握着阴茎,抵在穴缝里滑动,说:“因为我想做了,你也想。”

祝宜清捏着他的耳朵,赞同地笑:“好吧。”

一个星期没做,对于在一起时每天都能尝到荤腥的伴侣来说,已经足够折磨。

祝宜清低头就能看到那根勃发的性器是如何进入自己的,粗黑的阴毛磨在肉阜上,和他那处稀疏细软的毛发黏在一块,画面色情非常。他被插出了尿意,忍不住咬着手指,一下下缩着逼,身下梁书绎的衣服很快被交合处淌下来的体液弄湿了。

习惯性地,他伸手去摸梁书绎的胸口,仿佛那两颗棕褐色的乳头是他的玩具。

然而梁书绎却没让他碰几下,很快箍住了他的手腕,“今天不能摸。”

祝宜清不解:“为什么?不舒服吗?”

梁书绎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嗓音粗粝低哑:“……会想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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