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绎“嗯”了一声,托着屁股把人抱起来,三两步走到床边。
“哥,哥……”腾空的感觉让祝宜清有点慌,一边短促地叫着他,一边本能地用双腿环住他的腰,直到被整个压进柔软的大床里。
侵略性的吻、含不住的唾液,代表着性的前奏。
两个人都有些猴急,接吻只是确认,还忍不住想和对方挨得更近。祝宜清看着梁书绎的锁骨,舔了舔嘴唇,先上手解他的衣扣,梁书绎则摸向他腿间。
裤扣解开了,隔着内裤,他极富暗示性地揉着祝宜清的女穴,没有保留一丝欲望,不为后果思虑半分。
他眼睛红着,嘴唇红着,裸露的皮肤也漫上薄红。
他低头看祝宜清,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也看到两个相似的灵魂,被淹没在漫天大雪里,孤零零地原地徘徊。
以前他看不懂祝宜清眼里消不散的那点怜悯,觉得挺可笑,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但是现在他竟自暴自弃地想,“你可以来可怜我”,反正我看你的时候,大概也是一样。
没什么需要掩饰的。
咔哒一声,皮带扣松开,露出里面的黑蓝色内裤。裆部颜色略深一些,设计成了葫芦形,勃起的时候被撑开,满满当当地兜着里面的东西,像一种强调。
梁书绎身体下压,性器抵着祝宜清的腿根,甚至印上了点儿内裤上的湿意。
“要不要先洗澡,嗯?”
祝宜清摇头,小声说不要。
他不舍得停下来,也怕一旦中断,自己就没有勇气再像现在这样,抛开所有的局促和羞涩,全心全意地跟随本能,靠近梁书绎,迎合他的所有触碰。
“我没带套,没想着这几天要做。”
梁书绎用的是陈述语气,说的也是事实,眼神却透着一股有棱有角的凶猛,像雄兽进食前的预告,手往下,掌根抵着阴蒂,指尖没入臀缝,彻底将柔软的阴户握在手里。
祝宜清分开腿,乖乖给他摸,大腿内侧绷出笔直漂亮的线条,再往下,隐入裤筒的褶皱里。
两个人都没脱干净。
他们亲密的时候,常常是这种不清不楚、不干不净的状态。
“可以不戴……”他捏着梁书绎的皮带,让裤腰再敞开些,“我不会、不会那个……”
梁书绎眉头紧锁,松了手,拒绝得很坚决:“想什么呢?不行。”
这很矛盾,他有时候也无法理解自己,一边想把骨子里的劣性都用在祝宜清身上,一边又想从头教他怎么保护自己。
酒店有提供计生用品,装在桌上的一个密码舱内。梁书绎敞着皮带站在那,裤腰往下滑,露出内裤边和起伏的人鱼线,他强行耐下性子,跟着操作步骤,扫码下单。
自动锁弹开了,里面的避孕套不是他常用的牌子,尺寸是均码。
这里不是他的绝对领地,差得太远,气味全是未标记过的,但想临时喊停,想继续搁置,已经不可能了。
他没犹豫,付款了。
等他拆出一枚套回来,祝宜清已经把自己脱干净了,缩在被子里等他,还把衣服都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床边的小沙发上,眼神直勾勾的,小狗一样追着他。
他站在床边脱了剩下的衣服,撕开套子包装时,闻到混着廉价精油的润滑液味道,表情没控制住,明显有一丝不悦。他常年一个人生活,不那么沉迷性快感,但对性体验要求很高,会在这种时候打破习惯,只可能是因为没得选。
祝宜清靠过去,跪坐在床边,想帮他戴。
梁书绎没让他碰,眉心蹙着,透出些烦躁,虎口卡住他的下颌,指腹擦过嘴唇。
“……张嘴,吃一会儿。”
祝宜清看出他不高兴了,但不知道理由是什么。他也不问,直接张开嘴,含住涨红的龟头。
没有洗澡,性器的气味很浓,混着一点淡淡的尿骚味,祝宜清努力往深处吞,不小心噎了一下,喉咙紧裹住龟头。梁书绎没有心理准备,顿时颤着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