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就为了讨论这件事。

最后,祝宜清感觉他要发脾气了,只好跟他撒娇:“啊,不要生我气!下次,下次一定!”

谁能想到,再也没有下次了。

没有下次,他哪也去不了,仿佛被钉死在了附中家属院的老楼房里。那是哪一年,记不清了,院子里还挂着迎接新世纪的大红灯笼,爬山虎从墙根开始疯长,攀上红砖墙,旁边蹲着两个穿校服、系红领巾,形影不离的小孩儿。

他们幼稚地做着那套“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动作,说要永远在一起。

永远。

他们是通过彼此,从两棵并肩生长的稚嫩小芽,一点点感知这个世界,有温柔,也有残酷与破碎,还有离别。

,管里昊,呃久奇奇流似奇久栅呃。

……

怀里的人在发抖,像是神经性地不受控制,梁书绎叹了口气,紧紧回抱他,闭上眼睛,拍着他的后背,“好了,我知道。”

手掌按着他的肩胛骨,缓缓施力,将他更紧地压向自己,“……我都知道。”

风吹起他的额发,吹得他眼眶生疼。

过了很久,他低头,捧起祝宜清的脸,一个吻落在帽檐上,温热的指腹擦过眼尾,每个动作都附带一种轻飘飘的温柔。

他看到祝宜清的眼睛湿漉漉地亮着,覆着一层泪膜,铺满细碎的光点,却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