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绎看着他,不置可否,似乎在等他自己改口。
然而不仅没等来,祝宜清还想拉过旁边的被子,躲进去。
他皱了皱眉,箍住祝宜清的手腕,将人压在身下,“你的阴茎在这里,”他握着祝宜清的手,一起包住内裤前端被顶起的地方,“自己摸摸,有后面这么湿吗?”
“祝宜清,你什么时候学会跟我说谎了?”
裤子已经褪到了膝盖,湿透的内裤无处可藏,梁书绎的目光在那处本不该有肉感的部位逡巡,表情中竟有一丝了然。
他一定看出来了。
祝宜清近乎绝望地想,哥哥是医生啊……肯定一眼就能看穿。
继续装傻也没有用了,祝宜清只想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尊严,试图并紧双腿,腮边滚着泪,恳求他:“不要看了……哥,你别看……”
“为什么不能看?”
换来的是梁书绎毫不留情的反问,大掌握上他的后颈,手劲上来,连眼神躲闪的机会都不给,“祝宜清,你以为我会怎么想?”
他眼看着祝宜清呼吸急促,脸都憋红了,从他口吻变得严厉开始,眼泪就没停过。
动摇来得不合时宜,也不合常理。
“哭什么?”梁书绎松开箍着腿根的手,转而揉了两下,“我弄疼你了?”
“……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他俯身搂着祝宜清,额头相抵,压低嗓音说话,不能更亲密,不能再温柔。既是一个充满保护感的姿势,也是圈入绝对领地的一步,唯一怪异的是,他也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满足。
“这没什么,两套生殖系统只是一种不常见的身体构造,既不是病,也不是畸形。”
他的语气无比耐心:“你不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不需要为此困扰,你和其他男性、女性,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正常人而已。”
等了半晌,祝宜清还在哭。
印象中,他从来没见过祝宜清哭得这么厉害,一直都是乖巧地笑着,局促地靠近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
“不哭了。”
“这么伤心,是因为不相信我吗?”
祝宜清抽了抽鼻子,接过梁书绎递来的纸巾,还是不太敢跟他对视。
“有看过医生吗?”梁书绎问。
“小时候看过,”祝宜清垂下眼,“医生说不会影响正常生活,让我学会……和它们好好相处。”
“那你听医生的话了吗?”
“听了……”
“嗯,”梁书绎掀开被子,盖住两个人交叠的身体,低头,奖励似地碰了碰祝宜清的额头,“乖。”
他只需要短短两个音节,就能将祝宜清的委屈和不安转化为压不住的悸动。
祝宜清深呼吸,舔舔嘴唇,尝到眼泪的味道,抬手环住梁书绎的脖子,给他吃自己的舌尖,还有眼泪。
梁书绎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还是裸露出性器的状态,接吻的时候身体贴近,性器也胡乱蹭在祝宜清身上。祝宜清眯起眼睛,看到他的脖颈周围全都红了,蔓延到锁骨和胸口,和他的唇色一样,仿佛受某个特殊开关管控,只在这种时候切换颜色。
祝宜清希望只有自己能看到。
中断的欲望复燃,他觉得好热,裤子在蹭动间掉在了被子里。
内裤还勉强挂在胯上,但也不再体面了,皱巴巴的,随着梁书绎抓揉臀瓣的动作掉下一半,半边臀肉没有间隙地落入梁书绎掌心,裆部兜不住的水也沾到了床单上。
梁书绎越来越粗鲁,喘得嘶哑,牙齿轻啮祝宜清耳廓的软骨,留下几道印子,祝宜清的后腰被他抬离了床面,还主动勾紧他的后颈,心甘情愿靠近他。
没有强迫,没有谁先主动,性器挨蹭在一起,不讲道理的吸引。
梁书绎已经硬了一晚上,冠头上翘,胀成狰狞的紫红色,再有耐性也该被烧光了。
顶端的精孔张开,吐出的腺液里混了些薄精,没入祝宜清湿乎乎的内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