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几次想往外递送消息,可惜发觉得太晚,山道早就被人设了伏。他于是便再想其他法子,这才恰巧能遇到我们。”

从严峫的眼神来看,江停猜他大概是想痛斥刘知州“软弱无能”。但好歹也是他家李大娘子医术精湛才救下了人,严峫张了张嘴,还是把多余的话咽下了:“现在怎么办,你的伤还要紧吗?”

说着他又不放心,上手就去把江停拽过来,撩开衣服要亲眼查看。

深冬冻雪坚硬,说是滑下来,其实跟滚着摔下去差不多。那天是江停拿自己做垫底护着严峫身上的要害处,严峫安全了,他自己却添了许多挫伤和擦伤的淤青血口最严重的一处是在眉骨,被锋利的山石撞出半个巴掌大的青紫伤痕,据说一个搞不好就真的伤到眼睛了,到现在还微微有点肿着,严峫每次看,都会感到一阵后怕。

江停自己倒不怎么在意:“我的伤够多了,再多这一处也不多。怎么,严副将还怕我破了相不成?便是真破了也没什么好在乎的。”

却听严峫怔怔念叨道:“我心疼你。”

他的手还贴在江停柔软的脸颊上,四目相对,这话未免有些过于直白和热烈。江停果然匆匆提着药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