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隋翊。
一个是隋木莘。
他就在浴缸边,旁观隋翊羞辱玉霜。
隋木莘始终没有挪开视线,很珍重很珍惜一般,他注视着,注视那张苍白的脸,颤动的、旷散的瞳,半张的口。
隋木莘停下暴虐的吻,只是安抚性的,含住那点唇珠,然后抚摸对方的身体。
他知道,对方在经历最痛的一段回忆。
这就是隋和光要的真相。一部分。
隋木莘不能说出,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他。
隋木莘低头,去吻男人眼角水珠,尝到苦涩的咸。他张口,口型圆润,吐露的名字被水淹没。
*
一人迎上前:“师兄,城外都安排好了。”又往房中看:“里边那位……驻军在搜他。”
隋木莘:“送他回府,如果撞上驻军,不要起冲突。”想起什么,“他讨厌福特牌的汽车,换一辆。”
隋木莘面白,瞳黑,咽回去一口血,说话间嘴唇还是渗出血色,听见身边人担忧,他面色自若:“不碍事。”
【按命线,你不该治好他的伤。】
“闭嘴。”隋木莘语气叫人如沐春风,内容全不是味。
身旁人一惊:“师兄?”
隋木莘歉疚道:“我见鬼了,不是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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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写嗨了
严格讲不算肉,因为幻象传来的痛感更多,我是觉得,快感比痛感更能让大哥失神失控乱七八糟,尤其是被逼出不属于自己的呻吟尖叫和眼泪时
第31章 31
半个时辰前,驻军营地。
玉霜被拦住去路。
使者是北平来人,属新军一系,也是奇怪,恰好掐在直系空降的前夕来。
使者腰宽三尺,脸泛油光,挥着手上通兑券:中央发行,筹资卫国,隋家是本地有名的义商,您看……
不见难民成群,只想打仗夺地。
玉霜敷衍:“这种大事,您该先和商会聊。”
使者:“等闹出动静,贵府就错过好时机了。”
通兑券一张卖十大洋,不和金银挂钩,那就是毫无信用力的白纸。
他要隋家出三十万大洋,买三万张白纸。
玉霜说,府上钱财不由我掌控,我能调用的钱都压在茶业公司,隔天把账册给您送来?
使者听出拒绝,油光黯淡下去:那便只能请府上家眷聊一聊了。
与此同时。
济难所内,隋和光终于从幻象中脱身。
隋木莘退到床下,直直跪下。
隋和光冷眼旁观,捡起一张画纸,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不再逼问阴差事,隋木莘反而显得更死寂了。似乎刚才的强吻就耗尽他的气力。
隋和光换一个问题:“能不能藏住?”
隋木莘笑了下。
隋和光拎起行军床上枕头,朝他砸过去。
砸完,心平气和总结:“你的意思,是彻底不认我了。”
“你永远是你。”隋木莘这次回应很快。“只要,你别离开。”
这在隋和光听来就像在说,我会代替阴间的鬼,看着你,阻拦你……操控你。
既然如此,为什么做出这副凄惨模样,要帮忙治伤,要下跪要讨怜?
隋和光重重一合眼,不再看隋木莘。
但对方的目光有如实质,视线印拓之处,隋和光身上再度发烫,烫得他意识一刻模糊,思绪漂浮
作为大哥,他有逾矩的地方吗?
他向来感情淡漠,可人活于世,没有牵绊,那也没有滋味。
温情是有的,他记得母亲肚上的脚印,听过心跳,那年他收到两份生辰礼,一份在他生日,一份在隋木莘降生;记得木莘第一次跑跳,摔了,眼泪烙在他手背,相连的血脉温度这样鲜明;还记得木莘换牙,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