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本想下床,反应过来,命令道:“过来。”
从他醒过后,就再没看过镜子一眼,连起身的念头都没有。对他来说,这场“新生”不是恩赐,是嘲讽。
等他套出府中现况,更是沉默。
隋和光确实是厉害的,同样的处境,不,更糟糕的处境,还能来、还敢来试探他。
玉霜厌腻无比,当时就想撵人,但隋和光说出“身体共情”时,他变了想法。
隋和光走近,玉霜下床,视线淡淡垂落,用崭新的视角审视“自己”。突然他笑,喉音低缓,醇厚,隋和光耳根发麻哪怕是自己的声音,经耳中传导也会失真,借旁人身体来听,才发现有多轻慢、傲慢。
玉霜问:“您刚才那些话,是怜悯,还是感同身受,同情我呢?”
“感同身受”,放在此时说不出的辛辣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