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下骤停,精液灌满了腰窝。

里处皮肉太嫩,隋和光泄出了闷哼。手想去抓支撑物,又只在床板上留下划痕。

从头到尾,他也就泄露了这么一声。

隋翊突然很好奇:如果真的进去呢?

如果把精液灌到最深处,如果能插到他高潮让他流泪,在他不应期时故意继续,如果他无法忍耐无法自控……如果他知道,房外有一个人,正目睹他最脆弱最耻辱的时刻。

还能这样冷静吗?

还能这样,目中无人吗?

隋翊身体下压,几把顶进臀缝,说:“我想操你。”

*

暴雨终于降临隋府。

狂风摩擦叶片,尖锐的呻音,风的呼啸好像喘息,雨滴坠在地面打在瓦片,啪啦、啪、啪啦,皮肉在撞。汗滴蓄在肌理中,坠落,野兽舔舐甘霖,山体间攀登肆虐。

隋木莘站定在偏房外。

鼻腔被一股淫靡凌乱的味道捕获,液体蒸发扩散后的特殊气息,穿过门缝,浸透房内房外。

绳子。他的视线定格在麻绳上。

麻绳粗糙,系的是死结,太紧,哪怕手腕只是轻微移动,都能留下痕迹。青,红,绳子勒的,牙齿咬的,还有指甲晶亮的光,一抖一闪,因为主人被反压在床,那点亮光变换后,又消失。

就在他的房间。

他的床。

隋木莘又看见一张脸。一张无比熟悉的脸他自己,坐在偏房内床上,看过来。那张脸在流泪,无能又懦弱地说:“救他。”

隋木莘脸上无悲无喜,一片空茫,直到脚上掉落一物,他低头去看。

装饰的门环被拧断下来了。

铁片连接处锋利,很快,他的几个指头开始流血,确定门环没有生锈后,隋木莘就不再管伤口。只要等着,总会好的。

他在侧厅坐下来,取出枪,拆弹夹,卸套筒,取复进簧,拿下枪管,装进滑套,重复一遍,两遍,三遍……

就像有一条绳子栓住他,让他不敢推门,又不能离开。

*

隋翊将脸贴上隋和光后背,放柔声音:“我想操你。”

三哥要是走了,刚好;没走,也是刚好。

隋和光反应冷淡:“随你。”

隋翊忽然解开隋和光眼前布条。来不及掩藏,那里头的冷漠一览无余。

两人眼神交错。

隋翊不再笑了,他听见一声心跳错拍。没有原因,一切欲望燎原之时,都是难溯源的。

他眼中有勾子,勾人性命,情欲和戾气不加掩饰,顺视线传过来,房间弥散的气息突然成百上千倍放大,隋和光身上半干的精液开始作祟,要烫穿皮肉。

隋翊语气和煦:“我说给你一月考虑,事急从权,不必再拖了,就定在今日截止”

“我要操你。”

字正腔圆。回荡房间。

隋和光说:“你操的动吗。”

他在解手上绳子,以脱臼为代价,快成功了,为吸引隋翊注意,表情做出夸张的讥讽。

“你所谓的‘一月时间考虑’,是出于体贴,还是,”他一顿,拇指暗中穿过结套,身体故意后倾,像是很不愿接近隋翊,“因为一些‘难为人道’的问题?”

“人道”二字含义颇丰。

从一开始,隋翊说给一月考虑,就是不正常的。

一个强迫姨娘,随口威胁,肆意妄为的渣滓,怎么会给人考虑的时间呢?

最开始还能说是趣味,等待猎物自投罗网,但假山那回隋翊明显难忍情欲,又是为什么没真肏进来?

那时起隋和光就有猜测了。

与其幻想自己地位特殊,赢得了混账难得的体贴,不如说,没人在隋翊面前是特殊的。

不是什么“喜欢”“体贴”“温柔”。

只因为他不想。

*

除了雨声再没有其他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