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苏仆延率其部众奉楼班为单于,蹋顿为王,然蹋顿犹秉计策。广阳人阎柔,少没乌桓、鲜卑中,为其种人所归信,柔乃因鲜卑众,杀乌桓校尉邢举而代之。袁绍因宠慰柔,以安北边。”《后汉书·乌桓鲜卑列传》

7.左屠耆王即左贤王:

匈奴谓“贤”为“屠耆”,左贤王通常为太子担任

8.刘协东归洛阳途中的惨状:

《三国志·魏志·董二袁刘传第六》

《献帝纪》曰:“初,议者欲令天子浮河东下,太尉杨彪曰:‘臣弘农人,从此以东,有三十六滩;非万乘所当从也!’刘艾曰:‘臣前为陕令,知其危险;有师犹有倾覆,况今无师?太尉谋是也。’乃止。及当北渡,使李乐具船。天子步行趋河岸,岸高不得下。董承等谋欲以马羁相续,以系帝腰。时中宫仆伏德,扶中宫,一手持十匹绢;乃取德绢,连续为辇。行军校尉尚弘多力,令弘居前负帝,乃得下登船。其余不得渡者甚众,复遣船收诸不得渡者。皆争攀船,船上人以刃栎断其指;舟中之指可掬。 ”

《魏书》曰:“乘舆时居棘篱中,门户无关闭。天子与群臣会,兵士伏篱上观,互相镇压以为笑。诸将专权,或擅笞杀尚书。司隶校尉出入,民、兵抵掷之。诸将或遣婢,诣省閤;或自赍酒啖,过天子饮。侍中不通,喧呼骂詈,遂不能止。又竞表拜诸营壁民为部曲,求其礼遗。医师、走卒,皆为校尉;御史刻印不供,乃以锥画,示有文字:或不时得也。 ”

第17章 第17章

这一行怀抱怨恨逃窜的匈奴青壮并不曾想,他们人生中的最后一场噩梦,不过才刚刚开始。

胡骑素以“士力能弯弓,尽为甲骑”而威名赫赫。而远在百年前,匈奴分裂为南北二部,同汉人错居之匈奴落渐渐出现胜兵制度,五人中仅取一人为骑兵。

即便如此,常年以游牧为生的他们仍称得上是人便弓马,驱策如电,来去如风。

多年来,便是凭此肆无忌惮地入关钞略,张雄跋扈,鲜有对手。

寻常百姓家徒四壁,连匹马都不曾有,根本奈何不得他们,只得任由他们欺凌劫掠;而州兵中有能者早被抽调一空,驱至官渡前线,留于军中防卫者多是庸碌无能之辈,加上所驭不过劣马,完全追不上他们;豪强富户早已坚垒自守,决计不会无端招惹棘手的胡骑;袁绍军则因官渡战事之旷日持久而焦头烂额,拉拢安抚他们作为助力尚且来不及,哪里会在意一些普通郡民那微不足道的损失?

可偏偏就是这趟一如往常的钞暴,途中杀死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枯瘦老汉,叫他们沾上这附骨之疽。

无论他们朝西逃出多远,沿途投靠了多少匈奴属村落寻求庇护,只要下了马,因疲惫而闭上眼,随时就会有如影随形的利箭追来。

神出鬼没的那人始终不急不慢地缀在他们身后,每日通常只发一箭,回回箭无虚发雪光但凡出现,必有一骑毙命。

只要新的一天到来,他们就会发现被留下守夜的同伴已被那神行电迈的惊天一箭贯入额心,连示警的声音都未能发出,便当场毙命。

起初他们还感到愤怒、屈辱、惊疑……

现在却只余无穷无尽的恐惧,和不知何时才能摆脱那索命恶鬼的绝望。

现身的从来只有看似平平无奇的箭矢,他们始终不知他本人究竟藏身何处,而且对方的耐心强大得叫他们寒毛直竖:如为捕食猎物的猛兽可于林中伏卧日余而不动,那神箭手也始终只在暗中观察他们,以惊怖为凶器,肆意地耍弄着他们。

好像在尽情享受着他们在惶恐不安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丑态,再在侵晨到来前无动于衷地弯弓放箭,夺走他们中一人的性命。

家是绝对不敢回了,想藏在沿途经过的村落也是无用他们亲眼看着做出这一决定的那几人,连带其庇护者,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毙命藏身之所的。

他们表情或于睡梦中安详,或因洞察危机而在恐惧中已丧命:无不是铁簇贯头,或穿额心,或穿两边侧穴,一箭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