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自己将辗转反侧,空熬许久,殊料在浓重的疲惫驱使下,倒是很快真睡着了。

当他醒来,竟是已近日昳,身侧也早已没了虞临的身影。

他竟在廷君床上无耻酣睡!

毌丘兴既是羞愧,又是慌乱。

等他循着仆役的话,更衣驱马出城。

虞临于蒸庶间,就如白玉映沙,他不费吹灰之力,仅靠一眼,便遥遥望见更换了一身短衣,晏然驱使耕牛驾铁犁的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