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今天辍学,有人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好奇。

没有去过,我就一直好奇。

就这么简单。

路上大雪纷飞。

朋友打电话说这叫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牛逼,说要隔空敬我一杯。

我没什么牛逼的。

我想做一个真正意义上自由的人。

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不能抵达。

如果有。

那就下次努力抵达。

我在超市买了罐啤酒,帽子上都是雪,灌进喉咙的液体特别冰,就这样出发吧。

干杯,世界。

干杯。

20.

我来到非洲东部,赞比西河的下游,地球的伤疤。

这里有湖泊,火山,数不清的野生动物。

我晒得黢黑,照镜子的时候吓一大跳。

可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没什么不可以。(画了个笑脸)

鱼鱼们晚上好,好久不见,想你们了,这个冬天大家都好吗。

宝宝为爱发电的图,狠狠分享给大家。超级无敌大帅哥。

下一个福利番外大概就是新年啦,我们明年见

《撕照片》and《黏照片》

《撕照片》

日记本上字迹潦草。

有关祝京儒。

柏青临撕了那一页,快速揉皱扔进垃圾桶里,他摘下眼镜后呼吸微沉,烦。

抬手夹着烟身,戳灭在烟灰缸里,连尼古丁也无法缓解某种不可言说的躁动。

当他发觉自己一不再记录钓鱼成果,二不再机械化写按部就班重复的生活后,就已经慌慌张张掉进一个有关祝京儒的漩涡。

为什么要去?

为什么要和他走?

为什么拒绝不了他?

为什么不转身离开?

太多为什么,柏青临想不明白。

他冷着脸站起身又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面无表情看镜子里的自己都有些生理不适。

从来没有重欲到这种地步,可这是隐秘的、无人知晓的、下流的,所以他做了?又怎么样?

柏青临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一边厌恶皮肤饥渴症带来的性欲高涨,一边隐隐享受这种在黑暗中脑子里出现另一张脸的难耐感。

病入膏肓。

应该是疯了。

他无声地喃喃自语。

三十分钟后。

柏青临撕掉了那张海边与祝京儒上下相望的照片。

四十五分钟后。

柏青临捡起了垃圾桶里揉得很皱的日记本纸张。

他擦了擦灰后指腹摩挲,反反复复,接着一动不动凝视桌面上一分为二的照片。

似乎想记得深刻,忘也忘不掉。

撕掉了就没有了。

一切就都能回到正轨。

五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