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扣紧了手中的暖炉,嗓音发紧:“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紧张得连对他的尊称都忘了。
御演乄 “自然是要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轮椅轱辘转动的声音停了,祈战俯身靠近,未束的发丝垂落,微风一动便撩到了南溪眼尾,卡在长而卷翘的睫毛上,带来丝丝的酥痒。
南溪下意识抬手去撩,却恰好手指骨节碰到了祈战靠近到了耳侧的唇。
两人都如触电般,一人迅速缩回手目光慌乱,一人站直了腰身,鬼使神差般摸了摸刚才被碰到的地方。
还挺软的。
两人脑海里同时飘过这三个字,只是一个是感慨唇软,一个却是感慨手软。
南溪轻咳了几声,耳尖发红,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无事发生,但内心里却早已将自己唾弃了千万遍。
他是病糊涂了才会觉得这暴君的唇软。
未免让祈战发现端倪,南溪欲盖弥彰的转移话题道:“陛下既然是让我看好戏,那戏呢?”
南溪此时也没多想,只当是寻常赏乐的戏曲,很快他就为自己这个决定后悔了。
祈战叫人备了马车,直接将他抱了上去,而后摇摇晃晃的出了行宫,沿着钰京的官道出了城门,一路往城郊外驶去。
南溪身上裹着厚重的狐裘,马车内烧了炭火,两边车窗被封紧,只余侧边留着一个透气的框格。
体虚的他热得隐隐发汗,可他又不肯向祈战示弱,便一直闷声忍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