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外面看到的没什么两样。
家里是普普通通的三室两厅,家具不少是从宜家置办来的,各式各样小玩物把家里填充得满满当当,乳白色的墙壁衬得家里格外明亮。
挺温馨。
施暗浓说一会儿回来和他收拾,现在他一个人在家也不好乱动。江栖野把行李箱放到墙根,正打算拿出根烟来打发打发时间,可转念一想,他这位金主要是不喜欢烟味儿可就不好了,啧一声后,又塞回去了。
闲来无趣,江栖野就在目光可见范围内溜达了两圈,走到那儿见着稀罕东西就要伸手摸两下。
手欠的毛病就没改。
转到阳台,手机响了。
是方以泽。
“干嘛?”江栖野语气不善。
他那天从酒店回来之后,堂而皇之地给方以泽安了一个毁坏公众人物形象的罪名,随后任方以泽怎么骂他,他执着地认为自己丢脸,是方以泽蓄谋已久的暗害计划。
“你这会儿干嘛呢?”方以泽没理他的臭脾气,随口一问。
江栖野伸手摸了摸施暗浓挂着的衬衫,百无聊赖道:“闲在家里呗,剧的事儿还没解决,后续工作都停了。”
方以泽知道也是这样,随意安慰了两句之后,立马切入正题,“下个月我们那档综艺不是要开录了吗,第一期我可能赶不回去,但是南星公司给他安排在第一期了,到时候你记得帮我看着点。”
“我他妈都这样儿了你还就只顾着你的小情人儿?你良心给狗吃了?”江栖野手上没留准头,衬衫倏地让他给拽了下来。
方以泽有求于人,咬着后槽牙,好声好气和他商量:“我这不也跑前跑后跟你打听着吗?今儿中午还约了我们老总吃饭那。我可没闲着啊。”
江栖野嗤笑一声,懒散道:“我看着路南星?我指不定上不上的去呢,你找我还不如找老石呢。”
他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跟方以泽说话,两手胡乱倒腾,好不容易把衬衫给重新挂上,结果因为太累人,起来没忍住喘了一声。
“我去,你干嘛呢?刚就听你那儿一通鼓捣,不会正办事儿呢吧?玩儿这么野?”
“屁,我刚搬来,哪儿有那么快。”虽是这么说,可他嘴角却偷偷勾了起来,心里也暗搓搓开始期待。
金主爸爸长那么漂亮,抱着睡也美得很。
昨晚他都想好了,如果施暗浓不乐意在下面,他就说两句好话殷勤一下,施暗浓心软,到时候肯定答应。
“你都住进去了,剧的事儿吹两下枕边风不就解决了吗?”方以泽时常怀疑江栖野是用脑子跟心眼儿换的一张脸和身高。
“你说的轻巧,那儿有一开始就跟人要这要那的?显得我跟图他什么似的。”江栖野躺到沙发上,又忍不住去兜里摸烟。
“你不图他你跟着他干嘛?上赶着陪睡啊?”方以泽崩溃。
“你懂个屁,他长的好看,光陪睡我也不亏,再者说,他一个月还给我一百万呢,白来的买卖干嘛不要?”江栖野嘴里咬着烟含糊说道。
“你还说你不是图他什么?又图脸又图钱,怎么没撑死你啊。”
方以泽吼半天对面也没说话,不一会儿,一个温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以后不许抽烟了。”
方以泽倒抽一口凉气,赶忙挂了电话,顺便祈祷了一下以后江栖野的日子别太难过。
施暗浓从外面回来就听见江栖野吊儿郎当地翘着腿跟电话里说自己钱多,不睡白不睡。
他原来心里是这么想的,那天吃饭时表现出来的急切果然是装出来的。
江栖野听到声音,“腾”一下坐直了身子,手机没拿住,“啪”掉到地上。
“施,施总。”
施暗浓听见了,眼睛里有些落寞,江栖野看出来了。
好死不死,现在回来!
江栖野摸了摸鼻子,想解释两句,可施暗浓率先走过来弯腰捡起手机,又把他嘴边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