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后，拿起一旁的手机，看到是谁后，脸上紧绷的表情渐渐松懈下来。

“喂？”

“哥。”江栖野的声音又干又哑，一听就是刚抽过烟。

施暗浓把手机拿远了点，仿佛生怕他身上的烟味儿飘过来似的，“嗯。”

“都不多说两句。”江栖野不满道。

“说什么呢？”听着委屈巴巴的语气，施暗浓笑了一声，问他：“怎么还不睡？”

“方以泽和路南星在我隔壁，他们太腻歪了，我就又开始想你了。”这次他倒是坦诚。

施暗浓实在没应对过这种情况，于是他只能用短暂的沉默来作为回应。

“哥干什么呢？”电话另一头的声音越来越飘，不用猜就知道对方一定是在强打着精神来继续这通电话。

“我还在公司。”施暗浓说，“都困成这样了怎么还不睡？”

江栖野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回答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能是抱着你睡习惯了，这会儿身边什么都没有就有点儿失眠。”

“哥怎么还不回家？这太晚了，快回去吧。”

“马上回了。”施暗浓随口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