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立刻响应她的逗弄。

他在她手里硬起来的,杜蘅用食指点触柱身上的青筋,再用薄茧最丰厚的拇指摩擦他的马眼,拨开那里最窄小的肉,将茧往里头送一送,碾一碾。

很快,前液淫了出来。

读书人懂的就是多,陈顺最受不了这个。浑身肌肉发硬,山丘似的绵延起来,乌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她。

有细腻温情也有粗旷性欲,呼吸一声比一声粗。

男人的喘息有时比女人更煽情。

他拨拨裤头,索性把胀大的性器释放出来,别闷在裤裆里。

大白天,农家小院光线充足。

杜蘅推开被子,垂下睫毛,看他彻底勃起的长物。

她戳弄鼓起的青筋,按压,截断血流,玩弄了起来。总觉得皮下的脉络是一条条小青蛇,随时突破可观的肉柱,蹦出来咬她一口。

她把马眼里溢出的液体均匀抹开。

健康的男性荷尔蒙在空气里喷发。

还没开始撸动,这根蓬勃的东西狂喜似的,忍不住在她手里先跳了几下,突突的肉感直达脑神经,她很喜欢。

眼也亮了。

陈顺没贴枕头的那只耳朵血红血红,关节粗大的手抚摸她柔软的耳垂,下手很轻。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

笑声朗阔,抓人耳朵,笑容里大有纵容的意味。

纵容让他在这时又多出一分军人似的正派,高山一样巍巍峨峨,近乎完人。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完人?

她不喜欢,心里蛰伏的阴暗更不喜欢。在杜蘅看来,这是他慷慨地裸露自己,舍己为人,供她玩乐的意思。

然而陈顺从不这么想。他是愉快的,愉快地享受她带给他的新奇体验。

未必天下夫妻在炕上办事都一个样。

她喜欢什么样,他就喜欢什么样。

她的脸小,手也小,跟长着玩似的,想完全握住他那根东西是要费些劲,真是苦了她。

再说,这可是平时拿笔的小手。

03/铁证如山(h)

屋角炉子烧炭,铁箅子上架着一口大茶缸,里头的水渐渐升温,眼见要冒泡。

边上椅子面摆着一本《农村医疗卫生手册》,下乡知青人手一本,挺厚的,冬天杜蘅烤火时会翻翻,用来解闷。

不少知青撕这书来生火,她这本还算完好。

一半功劳在陈顺。

水沸了,水汽一阵阵顶起茶缸盖,哐当哐当,顶撞幅度渐猛。

它雀跃。

它兴奋。

蒸汽在这刻拥有了冲出牢笼的生命力。

杜蘅受到启发,随着茶缸被顶起的快慢节奏,或轻或重,撸动手里又硬又烫的阴茎。

陈顺小腹阵阵发紧。

她专注在一件事情上头的样子很迷人,眼睛在眨的时候会放得很慢,暗自吐气,气出得细,脖颈微偏,细皮嫩肉,比刚出锅的糯米年糕还要软,还要白。

他娘的,绍兴到底是什么好地方?!

陈顺暗叹一句,实在恋她得很,眼神一刻不离,浑身血液也跟着烧沸。

热意一股接着一股,往下走。

肉棒跟着胀大了几分。

他清了清发痒的嗓子眼:“媳妇……”

“还不到时候呢。”杜蘅双手迭握。

这样勉强可以握住三分之二的肉柱,手指在收紧,下手不算轻。她在和男人天生的欲望对抗,和企图脱缰的野性对抗,孜孜不倦地折磨它。

扼它的喉。

索它的命。

要把精液从里面榨出来。

她说:“陈指,你不可能怕疼。再说了,鸡巴长这么大,不就是给人玩的吗?”

陈顺挺了挺腰。

似乎在说:没不让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