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岭北是?出了名的穷县,连税都缴不齐,这些商户哪儿来?那么多银子行贿?即便知府不肯深究,他们也无权处置我,等我被押送进京,再让朝廷另派人?调查,事情定能水落石出。届时不光能还我清白,还能将?岭北这泥潭彻底清查一遍,乌典吏他们讨不着好。”
虞县丞微微松了口气?,还是?没有彻底放心:“可若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在押送您进京的路上便对您下手,可如何?是?好?”
严少煊神?色镇定:“阮大人?的弟弟与我夫郎情同手足,霍大当家离开之前便交待过,让我们有事只管找他。我与他们已有约定,只要我发出信号,振武镖局的人?便会赶来?助我。而今县衙的衙役皆与我同心,助我抵抗至援兵过来?,应当问?题不大。”
这下,虞县丞心里的石头是?彻底落下来?了:“县尊深谋远虑,实在让属下敬佩!”
严少煊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将?我的话,原样转述给他们。”
虞县丞低头应声:“是?。”
其实这里面还有许多可乘之机,譬如拿他的家人?威胁他。可严少煊不可能主动将?自己的软肋展示出来?,即便信得过虞县丞,他也不愿拿家人?冒险。
虞县丞并未察觉,离开前又对着严少煊道:“您说乌、沈二人?的关系并非牢不可破,还真是?如此。我这几日稍花了些力气?,这两人?看对方?便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了。”
严少煊眼底一片冷然:“你继续,不光这两人?,还有徐家和他们那些拥趸,让他们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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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典吏得知虞县丞的‘试探’结果后,脸色比锅底还黑。
“好个阴险狡诈之徒,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他对着虞县丞一拱手,“还好有虞大人?提醒,不然我怕是?中了他的圈套也不知道。”
沈主簿眉心一跳,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恼恨。
他先前就提醒过,严少煊不是?那般好对付的人?,偏这人?不当回事儿,而今倒把功劳都归在了虞县丞头上。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