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低头。”
说完,金家夫妻紧张地看着严少煊。
严少煊垂着眸子剥核桃,面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心里是何?想法?。
晏小鱼咽下嘴里的核桃仁儿,大喇喇地开口:“可我听闻,你们?金家背后也有高人,且权势过人,用不?着求别人?”
严少煊眼里闪过一丝赞许,金家夫妻却?面色大变。
金老爷咬了?咬牙,陡然起身?,直愣愣地在严少煊面前跪下。金夫人紧随其后,也要下跪,却被晏小鱼一把拦住了?。
“金老爷这是何意?”晏小鱼装出一副着急的模样,“我夫君不?喜欢绕弯子,有什么事儿你们?直接说便是,快些起来罢!”
严少煊微微颔首,对着金老爷抬了?抬手:“金老爷起来罢,若有什么难处尽可直言。”
金老爷点了点头,这才如实?道来。
原来金家背后那位‘高人’只是个幌子,实?际上他们?一家是因为生意上的争端得罪了?人,被迫远走他乡,另起炉灶。编出一位高人,只为护住自家的生意。
可撒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去圆,日子久了?,难免露出破绽。今年因为一些事情,岭北那三个地头蛇已经瞧出些端倪了?。
金氏夫妻左右逢源,一面巴结沈、徐、乌三家,一面讨好严少煊这新来的县令。在前头那位县令身?上,也没少花银子。
旁人只当他们?夫妻酒后散财,是人傻钱多?,却?不?知这也是他们?刻意为之。
可即便是金山银山,也有被掏空的一天。
上回?宴请严少煊和晏小鱼,说是徐家做东,实?际上银子还是金家出的。
如今那三家人胃口越来越大,金家夫妻应付起来,已经十分吃力了?。这才下定决心,要另寻出路。
这一月以来,严少煊做的事儿,岭北百姓都看在眼里,金家夫妻也不?例外。比起贪心不?足的那三家人,严少煊无疑是更好的靠山,所以他们?心一横,顶着与那三家人闹翻的风险找到了?严少煊。
金家夫妻将能说的都说了?,又刻意强调,自家与那三家不?同,虽然银子没少花,但没借此索要过任何?好处,也没有妨碍过任何?人。
因为有霍傲武夫夫这对外援,严少煊对阮大人查办岭北贪腐之事的经过有些了?解,加上先前遣人查证过,知道金家夫妻没说谎。
前县令在任时,金家也送了?不?少东西,但好处是一样没捞着,只是让那几个地头蛇少为难了?金家几回?。
这也是前县令落马,金家未受牵连的原因之一。
金老爷说完,严少煊换上一副宽和的神?色:“你们?虽是商人,但也是我岭北百姓,若是有人故意为难你们?,本官自然不?会不?管。”
原本满脸忐忑的夫妻听到这话,顿时神?色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