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轿拜堂,换一身红装,他一样扮得。只是大概要委屈新娘子独守空房了。

又抬头看了一眼挂壁的那副丹青,上面是朱绸金钗的长舒,旁边提着他亲手执笔的字。

玄眧无奈笑笑,起身前去开门。

婚服是提前七日请羽族最好的绣鸟织的,金丝红线,蚕衣羽领,裁的却是玄凌的尺寸。所幸兄弟二人身形相差不大,玄眧正打算试试看婚礼当日需不需要变换体量,手还没摸上婚服,门外便传来余昔的笑骂:“好你个玄眧!帝君要我片刻不离看着你,你倒好!七日前南海的订婚宴,我不过去凑了会儿热闹就叫你逃了!害我找你找得好生辛苦!如今又自己跑回来!看我不在你身上讨个痛快!”

两人关上门,在殿内嬉笑打闹,殊不知怜清在此时已到了东海龙宫门口。

天界与骊龙族联姻,宴请四方,只要执家族名牌者皆可入宴。怜清递了童天腰牌,被人放行,便悄然自寻印水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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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广袤,金宫玉殿如撒豆般遍布海底,怜清兜兜转转走了许久,终于在一处高礁上隔着座辉煌宫殿眺望,发现那印水台隐在龙宫最南面的偏僻处。

不动声色地找过去,那宫殿是通达印水台的必经之路,怜清先前看它规模,断定应是龙宫极尊贵的人的住所,原还有些为如何避开周边守卫而苦恼,不成想走近后才见殿周没有一个多余的人,甚至未设任何禁制。殿中之人不是心大,就是自大。

殿门未关,只是虚掩着露了个不大不小的缝, 看样子是谁进殿后随手合上的。怜清悄无声息绕墙而行,却有嬉笑打骂的声音透门而出。

帘窥壁听非君子所为,他权当自己不存在,只想装聋作哑接近印水台,奈何那张扬跋扈的笑骂声里混杂了“玄眧”二字。

怜清以为自己生了错觉,下一步还没迈开,殿中另一人说话声起,是他心里最惦念的嗓音。

“这婚服倒也还算合身。”

“你也不看做了多久。”有人话带笑意,“不过我听说新娘子那边,人失踪了不少时候了,还没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