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长舒第一次觉得带孩子带得头疼,扶额道:“你这般算怎么回事?明明不舒服,问也不说话,又不让我看。如此别扭着,反倒像是闹脾气了。是要我心里同你身上一起不舒服么?”
容苍酝酿了一会儿,终于缓缓转过头,靠在双膝上看着长舒。
破晓将过,房里是青黄不接的亮度,刚好够长舒垂眸看见容苍那双眼睛微光闪动,克制着情绪,想是方才被他喝住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憋回去。
长舒见他咬唇忍得辛苦,只心下又开始后悔。明知道容苍难受,小孩子难受都是会有些脾气的,他干嘛拎不清地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训斥容苍。
当下缓和道:“不管何处难受,在我面前也要憋着?不同我说,你又去告诉谁?”
大抵是被容苍这幅模样吓得忧心,怕对方身体出现什么好歹,他今夜说的话比以往多了不少,看起来倒比容苍更像是反常的那一个。
似乎终于被他劝得卸下心防,容苍眼底闪过一丝犹疑,慢慢抓住他的手,目光如炬,又带着几分怯意,试探地拉着他朝自己腹间摸去。
长舒以为是容苍练功练得岔气,打算触到丹田就去探探他的内息,便毫无防备地由着容苍牵引他去摸索。
哪晓得刚伸到一半,容苍突然将他手腕攥紧,直直朝更下方按去。
起先长舒并没反应过来那是何处,直到掌心贴住一个半硬的柱体,骇人的温度隔着半湿的布料传到他手上,掌中之物突然抽动了一下,长舒的手掌贴在那处久了,渐渐变得又湿又热,他微微一怔,失笑道:“怎么那么大了还……”
脑海中划过一袭白光,他对上容苍炽热到有些病态的眼神,猛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口中未完的话戛然而止。
长舒急急抽手,一下子握成拳头,慌不择路地放在被子上,掐进掌心肉的指尖在容苍瞧不见的黑暗里止不住地颤抖。
又错开眼去看墙壁,只觉得容苍此时直勾勾的眼神有些摄人。定是他自己心虚,明明不过一个半大孩子,愣是让他看出了有种蓄着一股兽性的错觉。
他稳了稳呼吸,虚撑着一层长者姿态命令道:“去洗干净。”
外侧久未闻动静,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对峙着。长舒是个能忍的性子,总觉得自己这次若是先软和下来,有什么东西就要防不住了。
最后是容苍先打破了局面,把被子在他腰间掖好,再下床穿鞋走出去。
门开门关,几声吱呀过后,房内归于寂静。
半卧在床内的身影好似睡着一般闭眼靠着床头柱子静坐许久,等到自己的呼吸声不再短促慌张,他才极缓地睁开眼。
抬手,展开握成拳头的五指,鼻尖围绕着一丝淡淡的膻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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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苍不知为何去了许久,待回来时天边已完全褪去了夜色。房内晨光融融,长舒穿戴好端坐桌边,好像是有话等着要同容苍商量。
“我一会儿让店家在隔壁新开一间房。”他没去看容苍,自顾倒了杯水,饮尽后又斟酌道:“前天晚上的事……”
话被打断,身前的人愤愤质问:“为何要新开一间房?”
容苍反手将门关上便站在原地不动,眼神执拗地盯着桌边那个什么都忙活就是不直视他的人。
长舒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不说话。
他往前一步,不放过长舒似的,瞪大眼睛逼问道:“长舒为何要新开一间房?”
坐在木凳上的人垂眸沉思片刻,隐晦道:“你也快五万岁了。”
再缠着他睡不合适。
容苍闻言,把头偏向一边,也不愿去看长舒了,眼珠子挪到眼尾,盯着墙角的花盆,一撇嘴道:“是因为方才的事情吗?”
对方沉默不语。
容苍把头偏得更过去些:“我知道这些东西不干净,本意便不是要让长舒知晓的。本想着悄悄解决了就算了,是长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