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京城里消息最灵通的提茶瓶人打听打听便知晓了。

又涉及青州水患,齐朝槿想,如若柳元明口中的没有虚言,那这桩事怕是相当不简单。

水鹊没有留心齐朝槿的脸色,他继续道:“柳兄说开灵柩验尸时用的方法,先前齐郎教过我,他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齐朝槿顺着他的话,问下去:“是什么法?”

“银器验毒!柳兄用的银针。”水鹊撑着桌,“先前齐郎教过我,在《洗冤集录》里的方法,我听一遍就记住了。”

齐朝槿继续顺着他,诚心诚意地称赞:“殿下果真聪慧,过耳不忘。”

水鹊得意地挺起胸脯,唇角翘小弧,“哪里哪里,比不得官人。”

又听见他喊官人,齐朝槿喝茶呛到,“咳咳、咳,殿下……”

他只听了小郎君一声玩笑似的“官人”,便是耳畔深红。

水鹊为对方的失态,惊了一惊,“齐郎你怎么了?”

齐朝槿压下喉中的不适,“无碍。”

“那,我就先回府了?”水鹊叮嘱道,“齐郎你可一定要上心,给柳兄还一个公道啊,他孤身上京,怪不容易的……”

齐朝槿颔首:“嗯,大理寺秉公执法,绝不会让凶手漏网。”

水鹊本来欲走,结果春雷轰隆隆乍响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