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常成结结巴巴,“呃、这个,没有、没有的事。”

荀定问:“你的肥皂哪里买的?”

水鹊疑惑:“不是你橱柜里放着备用的?我就拿过来用了。包装上面写了草本山花,可能是山花味比较冲鼻子吧?”

虽然他洗澡的时候,好像并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许常成解释:“肯定是我鼻子出问题了,我、我换一间浴室洗。”

他说着,去了靠右的那间浴室。

水鹊好奇地问:“你的这个同事,是有口吃的小毛病吗?”

荀定没好气,“谁知道他。”

神神叨叨的。

他到大灶间里煮着晚饭。

还要一段时间。

就回到屋里头。

水鹊指着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我白天复习完,就给你总结了一下……”

荀定坐下,盯着上面齐齐正正的字迹,“辛苦了。”

他趁时间复习着,风扇吹来的凉风夹杂浅淡香气。

又想到了许常成的反应。

真有那么香吗?

荀定眉峰聚起,忽然出声:“水鹊……你靠过来一点,我闻闻那个新的山花皂。”

水鹊本来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和他一起看书。

闻言,不解地说:“那我去拿香皂过来?”

荀定闷不吭气地揽住他。

头埋在水鹊肩颈处。

水鹊被他短短的黑亮发茬扎得脖子痒痒的,“怎么了?”

荀定:“我闻闻。”

他当真像是嗅觉灵敏的狗一样,在水鹊露出的那雪白纤秀后颈拱拱闻闻。

确认了根本没有那草本山花的皂香,香气是细腻肤肉透露出来的一股子甜味。

荀定形容不上来是什么味,确实有几分像山茶花,但又不是肥皂那种山花,还有几分青柠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最终是丝丝缕缕的甜稠。

水鹊不自在地挣扎,“别弄了,很痒……”

荀定见他要走,赶紧拦住禁锢他。

动作之间,衣料摩挲,肌肤贴紧,荀定莫名又想到了昨夜的一瞥。

他猛地站起来,险些掀翻了椅子。

急匆匆拿了衣服离开,“我先去洗澡。”

冲的冷水澡。

但好像不怎么起作用。

荀定额头撞了撞墙壁。

最后认命地空出双手,自己解决问题。

按理说,这么久,浴室里之前水鹊洗过之后的香气应该散了。

荀定总觉得,自己还陷在那样绵软的香潭里。

一会儿想到昨夜盛着月光的锁骨,一会儿想到水鹊今天拿着西瓜对他笑,唇瓣比瓜肉红润,一会儿想到以前水鹊在家里穿短裤,裤摆堪堪及大腿根,轻易能看见两团粉圆的线条。

越是想,荀定越是太阳穴突突跳。

他喉咙里挤出困兽般的嘶吼。

再用水瓢,一勺冷水兜头盖脸地淋下。

………

再出来的时候,太阳都沉到天际之下,换了月亮。

荀定才打开浴室门,僵在原地。

嘎哑着嗓子,“水鹊?”

因为对方洗了太久,担心才出来找人。

水鹊顿时脸色空白了一瞬。

显然闻到了从浴室散出来的、隐秘的气味。

气氛说不出来的躁动尴尬,水鹊慌乱地往屋里逃似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