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记不记得，七月的时候，我问过你的学习规划？”

白时鲸点了点头，当时林牧把他那份计划表扔到他身上让他重做，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林牧并没有提起这件事，他还以为林牧是不想管这个了。

“当时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你不知道。”林牧说：“因为你不知道，所以我帮你做了这个规划。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有什么规划，可以不去完成我的规划吗？”

“我……”

白时鲸愣了一下，听明白了，当时林牧对他做的东西很不满意，经过观察之后，确定他是个没有规划、没有目的，生活没有重心的人，才会放弃让他自己做规划，而选择帮他计划一条更好走的路。他放弃了询问，选择直接帮他制定了接下来的安排。

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开学，林牧就能把那么完善的计划丢给他，让他照做。

林牧的语气并不严厉，但白时鲸还是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不悦，他垂下眼：“对不起，先生，我愿意完成您的规划，我也……没有说不愿意去做。”

“……”林牧叹了口气：“小鱼，你现在的状态和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还是那么消极。”

“先生……”

白时鲸抬起眼叫了他一声，不安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不是在逼你。”林牧说：“恰恰相反，我在帮你拖延毕业的时间，延缓你面对社会的速度。你现在既不喜欢自己的专业、也不喜欢未来的工作、更不想转专业考研究生，那你想做什么呢？一辈子跟在我身边，给我当秘书吗？”

白时鲸沉默地点了点头，他确实这么想过。

林牧叹了口气，紧接着把他拉过来，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你还真的这么想？”

“交换生是一个机会。”林牧没好气地笑了一声：“国内的教育环境相对比较压抑，我希望你可以走出去看看，和不同的人交流，不同的社会环境，或许能让你找到新的人生方向，找到你真正感兴趣的东西。”

白时鲸缩在他怀里，低声道：“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我只是……很迷茫。”

“我不能教会你所有的东西，我只能帮你找到你自己的答案。”

林牧说：“我知道你会有社交恐惧，我也知道你害怕一个人去异国他乡，我更清楚你可能会产生的焦虑情绪，可能会导致的后果，延缓毕业、重修课程，错过你的大四，这些我都已经帮你考虑过了。我得出的结论是，你可以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