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余点点头,苦大仇深的看着沈三月:“你这烂主意看来不灵?”

“不灵?不会吧?”三月信心十足的说:“这家伙做梦都叫你的名字呢?”

于有余想了想,问:“你确定自己没听错?”

三月赶紧陪着笑脸,犹疑的说:“这年年会不会有啥事儿呢?”

于有余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跑,还不忘回头跟三月说:“早点你请啊!”

林小年以为自己眼花,要不怎么能见到于有余呢?

他站在她面前,玉树临风,不减一丝俊秀。

她揉着红肿的眼,试探的看向别处。他却站在她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他说:“年年,你还好吗?”

她机械的点点头,“不是说要去上课,没时间吗?”

他笑起来,“是啊,马上就走。”

林小年终究还是失望了,看着于有余的背影,感到心灰意冷。

于有余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她,笑嘻嘻的说:“晚上请我去吃历家菜吧,很久没吃过,都馋快死了。”

林小年愣了半天,终于回过神,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句:“好。”

晚上,她下班的时候,于有余已经换了衣服,在公司门口等着了。

林小年只顾着高兴,小心翼翼的问:“你真没事吗?”

于有余吹了声口哨,“没事儿,吃饭最大。”

他跟她并排着往城里走,谁也没提坐车,俩人似乎都想这样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经过这些年,历家菜馆似乎没什么变化,照样是门可罗雀却价格不菲。

林小年早准备好了工资卡,这大半年,她收入不少,养活自己的同时还小有积蓄。

于有余却不给她机会:“这顿我请吧!反正哥哥姐姐们给的零花钱不少。”

林小年也不跟他争,“那我请你去看电影。”

于有余似乎兴致很高:“好啊。”

饱餐一顿后,两个人又去新街口影院看某个叫不上名字来的新片。影片很没意思,两个人却极力稳稳坐着。

后来,乔怀宁给林小年打电话:“我妈做了福寿鱼,要不要过来吃?”林小年告诉他自己已经吃过饭,正在看电影。

乔怀宁只是笑笑,说:“那看吧,别一个人太晚回去。”她本想告诉他,她并不是一个人,可是,后来想想,似乎多余。

于有余敏感的听到乔怀宁的声音,嘲弄的笑笑,问:“后来有这么多机会,你们为何不在一起呢?”

林小年被他的话噎住,迟迟没吱声。

后来,他送她回公司给租住的公寓。

楼道里灯坏了,黑糊糊的,她走路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滑倒在楼梯台阶上,于有余眼疾手快,扶助她说:“小心点!”后来,他又自言自语的说:“五哥怎么办的事儿?给找了这么个地方住?”

回北京应付完一轮的应酬,于有余的假期也快要结束了。最后林小年、乔怀宁、欧阳菲,薛冰、阮晴空还有三月等人给他饯行。

大家坐在一起不免提起往事,很多已然随风。

薛冰再次提起那年的学生会迎新晚会,提起于有余抱着一束百合上台献花的事儿,他不无感慨的说:“谁会相信有余会喜欢上林小年呢?”

阮晴空在桌子底下踢了他的小腿一脚:“谁也没想到俩人分手倒是真的?”

三月伤感起来,似乎喝多了酒,嘻笑着,嘟囔着:“谁说他们分手了?你们都不知道吧?于公子总打国际长途问林小年的情况呢……他托人帮她联系了实习单位,……帮她安排好了工作,……他说年年要嫁个厨师,所有趁着放假赶紧回国学厨艺,要考厨师证书呢……谁说他们分手了?年年做梦还叫于公子的名字呢……于公子不也说他是一只等待的鱼?”

听她这么说,一群人都沉默起来。

那晚的饯行,被三月一闹,很早就散了,大家各怀心事,又回到属于自己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