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泊棋看了眼满不在乎的凌澍:“真要跳的话会生病的。”
凌忻折着的腿碰了碰凌澍,压低声音道:“算了吧,这是昔昔的姐姐。”
凌澍面不改色:“我又没逼她,耍赖还是遵守规则还是要看她自己啊。”他最后问了遍谢桑,“跳吗?”
谢昔按压着火气,小心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凌澍哥哥...”
凌澍扯了扯衣服。
他现在没谢昔这个对他恨不得避而远之的“妹妹”。
谢桑在原地坐立难安。
她惹到凌澍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这么明显的针对,她又不是傻子。
亏得几分钟前还妄想着...
妄想着什么?
她灵光微动,突然懂了。
望向凌澍的目光变得呆滞又无语。
凌澍哪管她懂了什么?或者又是什么心思?
谢桑是聪明啊,但是关他什么事儿?
他不耐烦地把国王牌扔了,蹙眉放话:“玩不起就下场。”
看见她,脑子里就闪过谢昔方才笑意盎然装模作样的脸,什么谢家亲生女儿,他又不是猪,配种的对象说换就换。
最终谢桑还是站了起来,拎着裙子有些难堪地往外走。
真的冷啊。
还没走到外面,她就觉得刺骨得冷,骨头里都一阵阵发寒。
她不敢相信,第一面开始,看上去俊美苍白的少年原来性格这么恶劣,也不敢去想,谢昔是怎么忍受他的。
他真的对谢昔很好吗?
谢昔真的喜欢他吗?
是不是骤然的富贵让她迷失了自己?她只是想要亲生父母的爱,想要一个和乐的家庭,怎么就参和进凌家的事里了?
竟然在看到凌家老太太的时候生了妄念。
她需要冷静。
浸到池水里,洗洗自己的脑子。
谢昔觑了眼仰着下巴的凌澍,又担忧地看了看往外走的谢桑,站起身,低声道:“我去看看。”
说着从座位里出来,追着谢桑去了。
凌澍的眼又阴了阴。
谢昔一边走一边想:是她错了,她不该把谢桑推出来。
如果凌澍不接受谢桑,就算是凌奶奶的意思她也会过得很惨,跳泳池只是前菜而已。
凌澍长大了,手段肯定比小时候多。
外面果然很冷,姐妹俩身上都是露手臂的礼服。
谢昔裹着外套,手上也拿了一个,塞进谢桑手里,又拦住她:“你不用去的,这里只有我们俩,没人看见。”
谢桑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她已经猜到了为什么谢昔在谢家的分量这么重,她踌躇着问:“他也这么对过你吗?”
谢昔愣了愣,姐姐自身难保了还挺关心她,她移开目光,轻声道:“以前有,现在不会了。”
谢桑问:“你都忍了?”
谢昔不是很在意地笑了:“忍得了就忍,忍不了...就哭呗。”她无所谓道,“反正那个时候年纪小。”哭出来又不丢人。
谢桑抬起头,2楼的走廊窗台正对后院,凌澍和一帮人正看着她们。
她惨笑:“看来我是非跳不可了。”
谢昔顺着她的目光向上看,拉了拉外套:“你不跳没关系,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么样。”她解释,“至少奶奶肯定站我们这边,凌家又不是他说了算。”
谢桑把衣服递给她,深吸口气,突然大义凛然:“我也是谢家女儿啊,何况确实是输了。”她可不会在一群人面前耍赖。
说着她走到泳池边,没等谢昔反应,便“噗通”跳了下去。
谢昔吓了一跳,快步走了过去,谢桑探出头,她担忧地问:“没事吧?”
谢桑面色古怪:“水...是温的。”
谢昔抬头,凌澍嘲讽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从水里出来,范泊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边,给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