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了缓缓地靠倒在沙发上,他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地严肃道:“其实……很久之前,杜廷屿打过我的主意。”

时措一惊,险些从沙发上蹦起来,他追问道:“?!杜廷屿想做你的sub吗??!”

徐了闻声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少见地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他说:“……不,他想我做他的sub……”

“啪嗒”时措手中的苹果掉到了地上,半秒之后,时措捂着肚子大笑,他指了指徐了,又指了指自己的手机,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哈哈哈哈……徐了……你大学……是不是……一脸人畜可欺的模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了眉毛跳动,脸上面无表情,人畜可欺这个词好像有些许怪异。

时措还在笑,笑得撕心裂肺,徐了忍无可忍,一把捏过时措的脖子往自己腿上带。

“哎哟哟,主人哟,我错啦!饶命啦!”时措不敢笑了,他扭动着身子向徐了求饶。

徐了再度叹气,他跟换筹码决定再次与时措交易:“要听完整的故事还是满足你之前粗暴的请求?”

时措飞速地从徐了的手上挣开,他狡黠一笑,回道:“听故事!”

番外一徐了的故事(2)

02

若干年之后,徐了依旧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过上那么精彩的大学生活。

关于性向与性癖,徐了自己也就是无师自通一般地懂了,用不着什么点拨与指导。同样,徐了也不认为这是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只是周围还没有人可以到与他分享这个秘密的关系而已。

徐了学法也是自己兴趣使然,他算是目标明确,一门心思奔着律师这个职位去的。因此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徐了便很有目的性与计划性,比如在社团选择的这一块上,徐了理所当然地去了辩论队。

辩论是语言的艺术。新生一开始没有什么比赛可打,无非就是院与院之间的切磋交流,徐了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对手,唯独隔壁经济学院的一个人让他印象深刻。

是个男的,嘴欠,和他一样是二辩,名字叫杜廷屿。

更令徐了在意的是杜廷屿周身凝聚的那种气场,虽说尚未夸张到给他带来怎样怎样的影响,但徐了始终觉得不太舒服。

天下之事都是无巧不成书,这辩论队经过这些院系之间的比赛之后,又择优挑选了一部分人进入了校队。徐了记得当晚开会的时候,他打开大门的一刹那,发现会议室里坐着个他挺不想见的人。

还能有谁,杜廷屿呗。

偏偏对方还不知死活地冲他笑,徐了挺厌烦地朝窗外瞥了一眼,他总觉得杜廷屿这笑没那么单纯。

进入校队之后辩论的比赛便一场一场接着来了,徐了怎么躲也躲不掉与杜廷屿的见面,二人非常荣幸地被安排去了同一场比赛。

二人闻声,皆是点头答应,只是杜廷屿笑了笑,徐了却拧了拧眉。

准备比赛通宵是常事,挖空心思找切入点,提炼观点,浓缩语言。徐了至今都记得那场比赛的辩题,关于艾滋病的,艾滋病病人是否需要坦诚自己的病情。

临赛前的那个晚上,大家还在逐一排查漏洞,杜廷屿却乐呵呵地盯着自己的笔记本傻笑。

“要我说,明天比赛的结果可悬咯。”杜廷屿突然开了口,大家讨论的话题陡然转了个向,都开始埋怨起了这次的选题。

“就是……我们打反方还有什么可以谈的么……”徐了挺诧异地朝杜廷屿看了一眼,对方倒也不惧,直勾勾地与他回望。

徐了心中顿觉不爽,他伸手作势便想拿杜廷屿的笔记本电脑,“我的笔记本在充电,借我查点东西。”杜廷屿的手小幅度地伸了伸,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笔记本不重,估计是当时刚发售的什么新款,徐了在心里痛骂杜廷屿,翻开屏幕却被电脑上的东西吓了一跳。

浏览器开着,整个网页上全是英文,可画面却是再直白不过的了。

一个男人绑着另一个男人,一个站